,还能怎样?
讲道理,他和刘文静之间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且当初在晋阳为官时,两人的关系还挺不错的。按说既然没有切确指明后者谋反的证据,李渊不该有这么大的杀意才对。
可就像前文说的,一个大型企业要想保持健康的可持续发展状态,就要让内部每一个零部件都处于随时可更换的状态,不能存在不可代替之人。一旦出现,就意味着发展的停滞不前,需要及时止损更换。
这道理是某杠精提出来的,却成了刘文静的取死之道。
不过想到老三……
“哎!”
某唐高祖忽然叹了口心酸的老气。
人家先一步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上了,惹不起,惹不起!
三月十日,夏军的进兵脚步在卫县东北戛然而止。
徐世勣到了。
早在日前,临清关程咬金与牛进达便与自金堤关得归怀州的柳崇礼残兵汇合,借用水军战船走大河出现在黎阳山东侧,迂回破了张青特的后军。
而司马长安又怼着滑州渡狠狠发了一顿砲,砸踏了半个城门,叫邴元真部无暇策应,断了老裴的粮道。
后方不稳,正面自然就没法打。
张青特与高士兴一合计,这波既然把老裴稍上了,不如让他去打前站,他们好坐收渔利。毕竟后者眼下困守观城,无论去哪,都得先突破唐军的封锁,早晚都得打一架。
想法不错,可两人这会儿要是瞧见老裴的亲儿子正与唐军主将在一起喝酒,不知会作何感想。
今日黎阳山上的风儿有些喧嚣。
西南五里半山一处宽敞的斜坡上,不知何时建起了草棚,正对滔滔大河。棚外放置有漆木红棺,外遮麻索白幡,并立有纸扎木人等器物。
李大德可没心情去欣赏被石灰腌制过的脑袋长啥样,当百骑司把李密的脑袋送过汾州时,就被南下的韦机直接拦了下来,带到了东南。
某赵王要送的人情,自然是针对这边的。
古人总说死者为大,但究起根本仍是为了活人的面子。就比如老李未必真对他那死鬼爷爷有多少感情,毕竟他七岁就成了孤儿,但骨仪那家伙挖了他家祖坟后仍被夷三族,便是这个原因。
现今的小徐与老裴等人亦是如此。
李密活着,大家会恨他当初在冤句的背弃,喷他是无义之主。但这货死了,那就是已故旧主,旁人不可折辱,否则便是生死大仇。
就看此刻草棚下几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