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个安静的下午,云雀在枝头歌唱。 我坐在窗前,看着眼前的一片绿,以及印花的白色窗帘,那上面有几只鸟,活灵活现,但却完全静止。 这真是神奇,动与静之间的边界真的如此清晰吗? 所以那个时候我就在想,我特么的想这些做什么? —— 当这样的想法不知从哪里飘散出来后,慕少安的思维就从冰冻状态中苏醒了。 而此刻他的身体却是以机械尘埃的模式存在着,作为一个资深的杀毒猎人,他非常清楚什么是固化历史,也非常清楚固化历史后会发生什么。 说好听一些,那叫小姑娘一样可爱的任人打扮的历史。 说难听一些,那就是可以无限复制,还不用吃草,无限挤奶的奶牛。 真的,这是慕少安自己从杀毒猎人的立场得出的最中肯的评价。 也正因为如此,曾经那些愿意无条件固化历史的前辈们才会如此伟大,那是真的在活着的时候用身体血汗给自己的文明种族披荆斩棘,铺路搭桥,刀山火海也不犹豫。 死了之后灵魂也愿化作历史,任人评说,所谓横眉冷对千夫指,俯首甘为孺子牛。 这就是文明。 但如果是被恶意固化为历史的,却真的是要多凄惨就有多凄惨。 在不知不觉间,就成了NPC,根本不存在所谓的命运,一切都要按照某些神秘存在的意愿来进行,反抗都不可能。 或者就算有一个个体反抗,但不听话就重新复制一个,反正消耗的只是一些宇宙法则罢了。 慕少安在从前就怀疑,如果不是因为代价太大了,万界星空中某些贪婪的家伙肯定愿意把某些很有成长潜力的低级文明种族给整个的固化历史了。 当然慕少安不知道,他这个猜测基本就接近了事实,尽管他还没有听说过文明投资商的大名。 但是作为业务精湛的杀毒猎人,他清楚了解所有可能性,因此当确定病毒阵营准备开始固化历史的时候,他不但没有逃走,反而偏向虎山行,潜藏了下来。 如今,他再次苏醒过来,这也就意味着病毒阵营已经成功固化了历史,他慕大爷也成功摇身一变,变作一个NPC。 同样的,理论上也会有无数个慕大爷正在出现。 可慕少安对此并不恐慌,先用了一秒钟回想一下自己是谁? 然后再用一秒钟回忆一下自己在哪里? 最后再用一秒钟回忆一下自己要做什么? 听起来很搞笑,其实很重要。 “我叫慕少安,我现在是一个被强行固化为历史的隐性NPC,嗯,所谓的隐性就是如果我不出现,或者不做出错误的选择,那么历史里就只有我的传说,而不会有人能找到我。” “而现在的时间是——咦?那些无耻的家伙竟然把固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