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顾江年平静的容颜,很难让人想象,这人晨起发了通大火。
“舅舅那边是不是出事了?”餐桌上,余瑟端着杯豆浆浅声问道。
顾江年很不恩了声,再道:“一些小事。”
“闹出了人命也是小事?”余瑟显然不能理解顾江年口中所言的小事。
话语落地,本是端着杯子的男人将手中杯子放在了一旁、温声道:“舅舅也是受害者。”
顾江年从余江的利益层面出发,而余瑟,担心的是大众。
二人重点不同,这个话题也不好再交谈下去。
这日晨间,织品新闻满天飞,恒信成了被殃及的池鱼。
余江晨间在公司发了好大一通火,咆哮声让一众下属瑟瑟发抖。
人在家中坐,锅从天上来。
怎能不让人气愤。
织品酒业经理办公室内,扬逸凡手中夹着根烟,狠狠的抽着阴,阴霾的面色如同秋雨即将到来的天儿似的。
乌云密布。
“杨总,恒信余总过来了,带着律师团的人,”身后,下属轻声告知。
若是一人前来,还好,可若是带着秘书办的人一同前来,便有那么些许严重了。
事发之后恒信余总一直秉承着不找麻烦不惹事你我和平解决此事的姿态,从未动用过律师团的人,可今日,余江带着律师团的人前来,就证明,织品酒业的这个面子她们不卖了。
他们不仅不卖,还要讨个说法。
毕竟,恒信是被牵连的一方。
“请上来,”是祸躲不过,事已至此,没有第二条路可以让他们选了。
“检察院跟法院的人还在楼下勘察现场,这会儿-------,”若是撞上了,怕是不好解决。
扬逸凡闻言,一个回眼刀杀过去,似是觉得下属说了句废话。
检察院跟法院的人不能撞上,难道恒信就能得罪了?
恒信乃重工企业,每年来往订单吃的都是国家饭、且不说还笼了澜江上的江山,这中间的任何一条,他们都得罪不起。
这日,扬逸凡亲自迎接余江进办公室,路过厂区时,检察院的人和警方见了余江,两方对视一眼,未曾招呼。
恒信在城南,织品在城东,管辖范围不同,不太相熟也很正常。
办公室内,余江望着扬逸凡,面色沉重,连客气寒暄声中都带着些许火药渣子。
“本该亲自登门道歉的,奈何这一时半会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