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旧是在休息间,顾江年裸着上半身靠在大床上,看着满屋子的红色毛爷爷。
面色阴寒,周身散发着欲要弄死人的森冷。
姜慕晚这是把他当鸡嫖了。
屋外,徐放靠在墙边抽烟,听闻办公室门响动,回眸望去,见姜慕晚面色阴沉,
冷飕飕的目光带着泛滥的杀气,就此望过来,让徐放抬起的手僵在了半空,望着她,半晌未有言语。
姜慕晚其人,不是个善茬,徐放早先就知晓。
一个善茬,怎会步步为谋,环环相扣?
“付婧在哪儿?”凉飕飕的嗓音响起时,徐放才觉脑子恢复了正常。
“澜君府,”徐放如实回答。
不知是姜慕晚这号人物太过心狠手辣,还是抱着以防万一的心理,他跟罗毕二人都不敢将付婧这么号人如何了。
往常,她们可没有给人送回家的先例。
徐放话语落地,姜慕晚阴狠的视线从他跟前飘过,将走几步,只听徐放急忙开口:“姜副总。”
她步伐微顿,未曾转身。
只听徐放在道:“楼下有记者,我送您出去。”
“徐特助做起这种事情来,可谓是得心应手啊!”电梯内,姜慕晚冷嗤道。
徐放不敢言,明知姜慕晚心中有火他还上赶着往上冲,这跟找死有何区别?
而他的不敢言,在姜慕晚这里就成了默认。
许久之后,当姜慕晚擒住这点跟顾江年吵架时,气的这人一口老血喷出来,夜半三更将徐放从床上拉起来。
这夜,徐放亲自驱车送姜慕晚回澜君府,沿路,她叫停车辆。
推开车门,进了家药店。
行至而立之年,在为数不多的两任前女友熏陶教导下,即便姜慕晚不说,徐放也能知晓她进去干嘛去了。
08年,互联网媒体尚未疯狂,是以她才能在历经白日里狂轰乱炸的新闻之后提着包如此从容的走进这家药店,买了毓婷。
店员从柜子里拿出药,她付了款。
正掰药盒时,卖药的小姑娘端着透明的一次性杯子递了杯温水过来。
且站在柜台里,怯生生的看着她,有那么一瞬间,姜慕晚那颗坚硬的心被狠狠撞击了下。
有句话如何言语?
能让你感受世间温暖的,往往是陌生人。
她抬眸,顺着跟前的水杯望向站在柜台里的小姑娘,手中粗鲁动作就此停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