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夜,姜慕晚处于半醉半清醒阶段。
到底是有自知之明,知晓自己跟顾江年斗不见得能斗的过人家,索性,转个弯儿。
不跟他斗智斗勇。
车子一路往顾公馆而去,这日的酒局结束尚早,恰逢晚高峰,一路上走走停停,靠在后座的人本就是醉了半分,如此下去,定是要弄脏车子的。
她伸手拍了拍顾江年,后者侧眸望来,见她面色不佳,脸色沉了沉:“想吐?”
姜慕晚点了点头。
顾江年冷飕飕的瞅着人家,没有温情话语,只有恐吓:“吐吧!脏了你来洗。”
狗男人。
这个狗男人。
真特么不是个东西。
气结,但又深知自己此时不是顾江年的对手,硬生生的将这股子气给忍下去了。
罢了罢了,好女不跟男斗。
人怎能跟禽兽一般见识呢?
顾江年这日,在离顾公馆尚有些距离的路口接到了萧言礼电话,那侧、许是在开车,隔着外放在数落顾江年的罪行。
什么罪行?
除了今日在酒桌上灌人家,他还能有什么罪行?
这方,萧言礼也算是苦口婆心了:“你跟姜家慕晚有恩有怨,那也是你们私底下的,何必拿到酒桌上去说?你看看你今日将人家灌成什么样儿了?往后如何在姜老跟前做人?”
顾江年听着萧言礼的叨叨声,及其不屑开腔:“我为何要在姜老跟前做人?”
不待萧言礼回答,他在道:“就今日这个场子,姜临都进不去,姜慕晚却进去了,你当大家都是傻子?”
当大家都没脑子?
今儿姜慕晚要是不整出点毛病来,酒局一过谁会记得她?
好歹姜老爷子还活着,大家会忌惮那么一两分,不做出点样子出来怎么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能进c市财富榜前二十的人,都是傻子不成?
顾江年心情,极差。
这极差的心情不是来自于别人,而是来自于姜慕晚。
侧眸拿着手机见人依旧靠在座位上,他郁结之气更甚是明显,忍了忍,没忍住,于是、伸出脚拨了拨姜慕晚的小腿,后者不耐烦的移了移。
他再动。
她再移。
直至膝盖碰到了车门,无处可逃了,凶狠的睁开眼睛龇牙咧嘴的朝着顾江年吼了句:“莫挨老子。”
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