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兵荒马乱中来,恰见你,笑脸吟吟出现在我身旁。
一瞬之间,凛冬不再寒凉。
心脏也回原位。
世间万物不如之前那般可爱,但尚算能看。
2008年十二月三十一日至2009年一月一日这短短的数小时之间,你若问顾江年是何感觉。
他定当细细思忖而后告知道:担心、害怕、焦急、不安、隐忍、激动、惊喜、而后安定。
他担心姜慕晚出现意外,害怕小泼妇被人欺负,万般焦急只想找到她。
知晓他返程回首都时,所有的担心、害怕、焦急都幻化成了浓厚的不安,他害怕这没本事的小泼妇扔下她打道回府,不要他了。
但这不安,不能在外人跟前表露半分。
从c市至首都,他将这股子泛滥不安的情绪压在心底,未曾表露半分。
直至在机场,见到这小泼妇,顾江年那颗本是提在嗓子眼的心狠狠的跳动了一番。
是惊喜,也是激动。
他想,不管这小白眼狼儿为何会出现在这里,他都是高兴的。
最起码,她并未躲着他不是。
这日凌晨,顾江年觉得,狗男人这三个字尤为亲切。
尽管这不是什么好的称呼。
万尺高空下来,唯有这三个字能安抚他一个跳动的心。
能解他慌张,安他那颗疯狂跳动的心脏。
姜慕晚呢?
从c市至首都,她如同依旧有行尸走肉,首都不比c市好到哪里去,更甚是有过之而无不及,钟鼎世家的阴谋诡计玩起来就跟平日里喝白开水一样顺手。
她不喜。
也不愿。
可受恩于谁就得受制于谁。
宋家,她敬重。
可贺家,她一早便想敬而远之。
但人生在世,哪儿能事事如愿?
从医院出来,一路走一路烟花盛开,美虽美。
可这美,没有一分是属于她的。
姜慕晚觉得,这世间啊!她不管身处c市还是首都,都免不了算计人或者是被算计。
跨年夜的孤寂与颤栗接踵而来。
可这些孤寂与颤栗在见到这狗男人时,悉数消散了。
狗男人生气了会跟她吵架。
她生气了可以对他破口大骂。
二人不和还可以大打出手。
这才是生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