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甘与痛恨当中。
她似是个在悬崖边缘垂死挣扎的人,无尽的痛楚与怒恨充斥着她的大脑。
生来平凡就该被有钱人欺凌吗?
生来平凡就该被人踩踏吗?
生来平凡就该是蝼蚁吗?
生来平凡又有何错之有?
“死、我也会拉上你们的,”女孩子躺在地上,又哭又笑,那是绝望,是不甘,是害怕,又是挣扎。
这夜,注定不是个平凡之夜。
凌晨三点,将将稳妥睡去的人被一阵急促的手机铃声吵醒,顾江年先一步醒来,欲要越过姜慕晚伸手挂电话,却慢了人一步。
姜慕晚拿起手机,看了眼屏幕上的来电显示,本是噩梦连连的人猛地掀开被子而起,拿着手机去了卫生间。
电话接起,那侧,女子微弱的嗓音从听筒里传来:“别忘了你答应我的。”
“好,”她回应,仅此一字。
收了电话,姜慕晚看了眼手机,凌晨三点四十五分,她迷迷糊糊睡了不到三小时。
女孩子一通电话过来将她仅有的那些瞌睡都打散了。
这本就是个不公平的世界,有人受了委屈只能忍受,而有人却能拼尽全力去反击。
须臾,她拿出手机拨了通电话出去,那侧、男人尚且清醒。
“杨珊去过公寓了,知道?”
“知道。”
“跟紧后续。”
“放心,”那侧,话语简短而又力。
姜慕晚这夜,从三点四十五分在卫生间里坐到了四点。
四点整,顾江年的呼唤声在门外响起。
将她惊回了神。
打开门出去,见男人微眯着眼双手抱胸靠在门边儿上等着她,似是掐准了时间。
“睡觉,”他不问是何事,也不言语其他,简短的两个字冒出来,没有强势,只带了些许未曾睡好慵懒。
“你睡吧!”她睡不着,也不准备睡。
话语落地,顾江年目光扫过来,带着些许不高兴。
“大晚上你不睡觉是想让我送你去坟头蹦迪?”被吵醒的人没什么脾气,但听闻姜慕晚话语的人脾气就上来了。
“我很清醒,”姜慕晚糯糯开腔,望着顾江年的目光有那么点小委屈。
“熬夜掉头发,会长痘,脸会跨,记忆力会衰退,思维会倒退、会老得快-------。”
顾江年也不逼人家,着一身藏蓝色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