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似慢一秒,等着他的都是无尽深渊。
急切的步伐在卧室门前猛然止住,这人伸手轻手轻脚的推开房门,上一秒的焦急,在此刻都幻化成了柔软,好似怕吵着姜慕晚。
连带着动作都柔和了几分。
“先生,”坐在床边的兰英听闻房门的响动声,侧眸望去,轻声唤到。
换来的却是这位富商抬起指尖落在唇瓣,示意她禁声。
兰英见此,心头一软,只道、不容易。
豪门世家里难得也有有情人。
他缓缓推开,将床前的位置让给顾江年。
这人大衣未来得及去,缓缓蹲下身子时,长长的大衣挨到了地面,素来讲究的人今日也不讲究。
兰英只见顾江年眉眼柔和的望着躺在床上的人,宽厚的掌心一手落在自家太太发顶上,一手落在她面庞,轻轻抚了抚,且低头轻轻的吻了吻她薄唇,好似跟前躺着的不是自家爱人,而是一个稀世珍宝,小心翼翼的之态叫兰英看着心底发酸。
谁能知晓往日里剑拔弩张谁也不想让的二人私底下也有如此柔情的一面。
被子里,他伸手握住了姜慕晚的掌心,入掌心的是一阵冰凉。
掌心底下是一个发热的热水袋,兰英还是细心的,但这细心并无起多大作用,她的掌心依旧是凉的。
“怎还在输液?”从昨夜开始变说输液,一整日过去了,依旧还在。
“医生说是病毒性感冒,再加上太太有些脱水,要来的慢些,”兰英开口解释。
实则、她见姜慕晚连着吊水吊了十来个小时,也心疼的不行。
往日里生龙活虎将自家先生气的火冒三丈的人此时跟受了伤的小奶猫似的,可怜的不行。
晚间九点,姜慕晚被生理需求给憋醒,缓缓睁眸,入目的是顾江年的身影,男人坐在床边宽厚的大掌握她凉飕飕的爪子。
见她醒来,这人俯身过来,轻轻啄了啄她唇瓣:“醒了?饿不饿?”
“想上厕所,”她糯糯开口,嗓音软乎的不行,跟只小奶猫似的。
“我抱你去,”他唤来兰英举着吊瓶,自己抱着人进了卫生间。
姜慕晚坐在马桶上,仰头望着顾江年,水灵灵的眸子瞅着他,,有几分抗拒他在现场的意思。
顾江年倒也是未为难她,转身出了卫生间,候在门口等着。
趁人醒来,兰英端着清粥上来,顾江年将人搂在怀里好言好语的哄着骗着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