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楚,顾江年吃软不吃硬,顺着他,能得到的太多。
可如果顺着他就意味着放弃眼前的一切时,那什么都谈不上了。
显然,她不愿意。
她伸手,拿了瓶啤酒,倒进服务生送过来的杯子里,咕噜咕噜半杯下去,带着心情喝的酒,比平常时候更容易醉。
“难,”跟顾江年这样的人斗智斗勇太难了。
“是挺难,所以一步错,步步错。”
当姜慕晚开始选择顾江年的时候就意味着她迟早有天要被顾江年逼着一步步的向前走,一个商场霸主,即便是疼爱老婆,也会在有原则的情况下疼爱。
姜慕晚现在跟不听话的猫似的,顾江年难免起了驯服之意。
可偏偏姜慕晚一身傲骨,越是训她越桀骜不驯。
姜慕晚又开了一瓶酒,望着平静的江面,她在想,她与顾江年之间的关系不是澜江的水,而是东海岸的水,惊涛拍浪又暗潮汹涌,处处充满了危机。
谁都不退让的结果到最终绝对会是两败俱伤,她也好,顾江年也罢。
说她过分吗?
一边享受着顾江年的好,一边不愿意公开。
可是、她也只是在坚持一开始的设定罢了。
错了吗?
从原则上来说没有。
可没错吗?
从夫妻和谐关系上来出发,也错了。
对与错,只看你站在什么位置上去理解它,处在什么方位去做它。
“你现在想跟顾江年各过各的,人家也不一定会成全你,所以到头来,你看似有选择,实则也没选择。”
说白了,无论姜慕晚最后做何选择,到头来都会被顾江年摁在地上摩擦。
甚至是控住主动权。
这夜,顾江年回了梦溪园,陪余瑟用了顿晚餐。
晚餐结束,母子二人坐在客厅喝茶。
闲聊家长,聊到姜家时,余瑟多的面色有些惋惜:“华众现在换主人了?”
“恩,”男人浅应,漫不经心。
余瑟默了默,脑海中思及姜慕晚,只道了句:“是个有本事的姑娘。”
“恩,”顾江年这日从余瑟口中听到姜慕晚的名字,面色有些微淡,但眼底的波澜变不了任何人。
正聊着,顾江年手机响起,见是萧言礼,也没避讳,当着余瑟的面就接了。
“你猜我在酒吧看到谁了?”
“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