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来得及休息,收到姜慕晚醒来的消息又驱车而来,她们在c市繁忙的马路上堵了近乎两小时。
急忙奔至医院时,姜慕晚仍旧处于涣散中,紧紧抓着顾江年的手。
而医生,早前早已将她手背上的针头拔下来,换在了另一只手上。
“怎样?”付婧一头长发尚未擦干,湿漉漉的披在脑后,可见来时有多匆忙。
“醒了,但一直没说话,”兰英也焦急,而方铭更甚。
这种情况于他而言,比不醒更令人焦心。
“慕晚,”付婧走近,站在床边望着她,轻轻唤她,却没有得到回应。
夜间,她醒来,复又睡去。
顾江年周身的气压在姜慕晚醒来之后明显有了急剧下降,紧绷的情绪消了下去。
病房内,兰英将晚餐摆在桌子上,望着仍旧坐在床边的顾江年,轻声规劝:“您先吃点东西吧!倘若太太醒来见您不好,怕也是会担心的。”
“太太既然已经醒了,您安安心,”兰英规劝声仍旧不断。
床沿,顾江年起身,将自己的手从慕晚掌心缓缓的抽出来,动作极其小心翼翼,似是生怕吵醒躺在床上的人。
他起身,将坐在椅子上,兰英手机响起,她伸手接起,那侧许是说了什么,兰英捂着听筒望着顾江年,眉头紧拧道:“先生,夫人去了顾公馆。”
闻言,将拿起筷子的顾江年伸手从衣服里掏出手机,入目看去,数通未接电话,除去合作商和一些利益之友,有余瑟的,亦有余江的。
且这二人,都不止一通。
“说我在国外出差,”顾江年低声开腔,拿出手机搁在桌面上,兰英解释了一番,挂了电话。
此时、顾公馆的客厅内,余瑟着一身绛紫色旗袍在身,望着正在拨电话的佣人,满面担忧,更甚是有几清冷的不悦。
挂了电话,佣人拿着电话望着余瑟,轻声开口解释:“夫人,兰管家说先生在国外出差。”
余瑟隐隐觉得这是搪塞之词,她不信。
报纸新闻即便最后君华公关出来辟谣了,说顾江年外出路上恰好撞见车祸,将人送到了医院,可余瑟信吗?
她若是信今日也不会站在顾公馆。
顾江年是他生的,是什么狗德行她比任何人都清楚,倘若是一个无关紧要的外人,他面上表情怎会如此急切?
倘若只是外人,罗毕呢?一众警卫呢?怎么偏偏是他抱着浑身是血的人去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