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知子莫若母,顾江年这些年性情太过沉稳。鲜少有动怒与焦急的时候,余瑟仅凭两张照片推断出了这一切,也算是对他的性格了若指掌了。
“韫章身处高位,难免会有逢场作戏的时候---------,”何池还想解释什么,却被余瑟冷冷的眼风打断。
“逢场作戏他不会带进顾公馆,只怕不是逢场作戏这般简单,”这间屋子生活痕迹如此明显,想来也不是近段时间的事儿了。
余瑟今日一探究竟的心思异常急切,还不待何池说什么,只见她急匆匆的跨步下楼,佣人站在一旁低垂首,良久不敢吱声。
何池跟在身后上了车,想给顾江年发个短信,却被余瑟伸手将手机抽走:“往日里你向着他就罢了,今日不行。”
“夫人---------。”
“顾公馆的生活环境这般明显,想必也不是近段时日的事情,你我在替他张罗对象,他却在外养着人,”何池话还没说话,被余瑟给打断。
她默默,箴了言,不再开口。
心里默默的替顾江年祈祷。
---------医院-----------
“先生,顾公馆说夫人气冲冲的离开了,离开之前且还去了主卧,”兰英听到这个消息也是惊骇的。
如此,余瑟定然是知道了自家太太的存在。
顾江年听闻这个消息时,脑子嗡嗡作响,本是低头用餐的人抬手揉了揉鬓角。
一副颇为头疼的模样。
靠在椅背上,俊逸的容颜稍有些颓废之意。
他起身,准备去趟梦溪园将此事解释清楚,早说晚说都是要说,但要注意方式方法,他不想姜慕晚还没醒,余瑟又进医院了。
倘若真是如此,那便真是得不偿失了。
他将走两步,还未行至病房门口。
病房门在外被人推开,余瑟着一身绛紫色绸缎旗袍站在门口,面色冷冷望着他,来时,本是想质问的,可目光触及顾江年身上的血迹时,心跳猛的漏了一拍。
疾步前行过去:“你伤着哪儿了?”
顾江年见着余瑟时,心头微颤,望着人缓缓的摇了摇头,道:“没有。”
顾江年简短的两个字落地,让余瑟的心惊止住了。
望着人,静默了片刻。
余瑟不是粗莽之人,身上也没有半点泼妇的气质,猜着顾江年在外养了女人,连带着去自己儿子的卧室都带着佣人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