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旧是在病房,气氛仍旧僵硬。
顾江年那句淡淡袅袅的姜家慕晚扔过去让余瑟步伐狠狠顿住,缓缓转身,惊讶的目光落在顾江年身上,错愕以及不可置信接踵而来。
来时,着一身绛紫色旗袍的人面色红润,可此时、显得有几分寡白。
病房内的时间如同静止了般。
【谁都行、姜家慕晚不可】
【母亲安心】
余瑟脑海中泛起顾江年曾说的每一句安心,彼时听起来或许没什么,可此时细细回想起来,每一句安心都是那般敷衍塞则。
安心安心,就是这么让人安心的?
“你说里面的人是谁?”余瑟默了良久,僵硬的甩出这么一句话。
似是觉得刚刚听到的那句话是错觉。
“姜家慕晚,”顾江年仍旧站在原地,不卑不亢道。
“你就是这么让人安心的?”余瑟再问,语气高涨了不止丁点。
余瑟自历经风浪之后,情绪素来把控得当,自然也知道自己身体不如常人,自己也万分注意及小心,如此时这语气高涨怒目圆睁的瞪着顾江年,已经是许多年之前的事情了。
这母子二人,历经大风大浪走一遭,一人孝顺一人谦让有度。
顾江年知余瑟身体不好,处处顺着她的意,而余瑟、世家出来的闺秀,为夫为子之间的度量素来把控极好,虽对顾江年婚姻一事上心亦有干预,但尊重他,没有强迫之意。
就连带着他顾公馆的卧室,每每留宿,她也从未进去过,今日还是头一遭,且还是带着佣人进去的。
这也是为何余瑟去顾公馆数次却仍旧不知顾江年跟姜慕晚搞到一起去的原因。
病房内,气氛凝重,兰英站在一旁低头不言,何池在一旁满面错愕。
她想过千万人,更甚是想过那位柳小姐,却没想过会是姜家慕晚。
顾江年的倦容,众人看在眼中,面对自家母亲的质疑,这位商场霸主抿了抿唇,许是在思虑如何开口才能将这场伤害降到最低。
可数秒过去,未有半分言语出来。
余瑟见此,稳了稳情绪,抬手落在自己胸口,稳了片刻才问:“什么时候的事?”
顾江年抬眸直视余瑟,清明深邃的眼眸中没有半分的退缩,入目皆是坦荡,就好像他从不觉得娶了姜慕晚是件错事一样,可偏偏是这抹坦荡让余瑟心头狠狠的颤了颤。
她深呼吸了口气。
可这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