辜?白白受了牵连,
愧疚与自责占满了顾江年的心头,一时之间让他喘不过气来。
是无奈的是面对仍旧在昏迷的姜慕晚,他无能为力。
倘若躺在上面的人是自己他尚且还好想一点,亦不会有这些满满当当的自责,更甚是不会有这浓厚的愧疚。
医院套间简陋的浴室里,顾江年站在淋浴头下,恨不得拿头去撞墙。
这日很、姜慕晚只觉得肺部炙热异常,这种炙热让她在梦境中挣脱不出来。
十一点、肺部的灼热感让姜慕晚从梦境中醒来,眼帘尚未睁开时,隐隐觉得有人在动自己的身体,温热的触感在身上游走,许是不舒服,她哼唧了声。
身上的温热的触感温温挺住,姜慕晚缓缓掀开眼帘,就见余瑟着一身家居服披着一件针织毛线衫弯腰站在床边,手中拿着块热毛巾在替自己擦身子。
瞬间,那种温柔的触感从身体传到她的心灵,让她隐隐有些许的颤栗、波动。
“韫章,”余瑟停下手中动作,望着姜慕晚默了两秒,似是确定她醒了,空出来的手摸了摸她的脑袋,又转身去喊顾江年。
屋外、徐放正在同顾江年报告工作,余瑟的这一声是轻唤让顾江年浑身一颤。
徐放的话尚未来得及收尾,只见人猛地转身向着病房而去。
姜慕晚的思绪尚未从余瑟给自己擦身体中回过神来,便见顾江年进来了。
男人见人醒了,脸面上压抑了许久的情绪猛的消散,他站在床沿,弯下身子,一手握住她的掌心,一手落在她额头上缓缓的抚摸着,微俯身的人低头亲了亲她的唇瓣,与往日的霸道、亦或是温情不同。
这日的轻吻,带着无限怜惜。
“蛮蛮,”顾江年俯身轻唤。
温柔而又涟漪。
如那春日里的风吹动湖水。
姜慕晚醒了,意识也回笼了。
望着顾江年的目光也清晰了几分,清晰的看见了这人眼底的愧疚与歉意。
这抹情绪撞进心头,让姜慕晚肺部的灼烧感又浓烈的几分,她牵着顾江年的手往肺部而去,望着人,皱了皱眉头,
顾江年会意,落在他肺部的手又不敢动,而是问道:“疼?”
姜慕晚点了点头。
满脸虚弱。
顾江年心疼不已,起身欲要去喊医生,却被余瑟开口止住:“我去。”
余江说的对,顾江年这人、有着自己独立的思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