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这话的本意,便是拒绝。
只因顾江年一开始见到那份血液报告时,面色不大好,而此时、姜慕晚问他要,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他都不该给。
“你有存档,”这是一句确定之后的肯定句,并非询问。
方铭闻言,一愕。
望着姜慕晚的目光有些恍惚,似是在这人身上看到了顾江年的影子。
能成夫妻者,大多都有相同特质。
方铭此时无比承认这句话。
这日下午三点,付婧去而复返,手中提着些洗漱用品化妆品以及一套红色西装。
病房内,姜慕晚撑着床下来,许是躺久了,身体疲乏,将一落地,步伐险些立不住,若非付婧眼疾手快的将人拖住,她这一下怕是要问候大地了。
四点,姜慕晚不顾医生劝阻执意离开医院。
临离去前,方铭将东西送过来,见她一身红色西装在身,原本寡白无血色的唇瓣此时被鲜艳的口红遮住。
原先修身的西装穿在她身上有些空空荡荡的,带着几分消瘦感。
方铭将手中东西递过去,一张半开的纸,被他细心的对折了起来,以空白的一面递给姜慕晚。
且细声叮嘱:“注意身体。”
姜慕晚颔首点了点头,道了句知晓。
大病初愈,尚未好全,任由是谁都会担心的叮嘱两句,更勿论是方铭。
姜慕晚若有任何差错,顾江年第一个扒的绝对是他的皮。
二人转身欲要离开时,沉默了许久的余瑟喊住她,望着姜慕晚的目光带着几分规劝之意,开口的话更多的是向着她的:“你不去,他也自有办法解决,蛮蛮。”
慕晚一愣,望着余瑟、抿了抿唇,淡淡袅袅开口道:“我不去;他固然能解决,但我希望,他也能有所依靠。”
就像顾江年给自己依靠那样。
漫漫余生,龋龋独行,岂不可悲?
夫妻二人,当如藤蔓,彼此相依,才能扎根更深。
她行过许多桥,走过许多路,见过许多人,喝过许多酒,却只被一人这般呵护过。
她不求什么结发为夫妻白首不相离的挚爱之情,只求行无悔之事,做无悔之人。
顾江年处处护着她,她又怎能心安理得的享受这一切而不给予任何回报?
她做不到。
姜慕晚一席话,让余瑟愣在原地久久不能回神,脑海中所思所想都是姜慕晚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