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情绪。
电梯内,一声微不可察的叹息声响起。
隐有酸楚,似有不甘。
病房内,余瑟见顾江年抱着姜慕晚回来,噌的一下从沙发上坐起来,急匆匆的迈步向着二人而去,担忧问道:“怎么了?”
“没事,别担心,”顾江年宽慰道。
入病房,顾江年直接将人抱进了卫生间,医院里的淋浴房,即便是也比不上顾公馆的浴室舒适。
二人进去简单的冲了个澡,姜慕晚才微微缓过神来。
趴着顾江年的脖子不愿松手,幸好,他得心应手,也熟能生巧。
每每事后洗澡时,总是免不了像个小赖皮似的趴在身上。
顾江年扯过一旁的浴巾将人擦干,伸手捞过一旁的病服套在她身上,温温淡淡轻声哄骗着:“乖乖、自己去卸妆。”
慕晚哼哼唧唧的,明显是不愿。
顾江年替人顺着毛:“宝贝儿、这我可帮不了你,听话。”
见顾江年出来,余瑟纵有千言万语想询问,也忍住了。
心中知晓,这二人,多的是话要说,她为人长辈,当得识相。
慕晚将从浴室出去,脸上还挂着点点水珠未来得及擦干,便接到宋思慎的电话,那侧、未曾多言直接开口炮轰:“你疯了?如此大张旗鼓的当着媒体的面承认你跟顾江年的关系?是准备把外公跟姑姑她们杀的个措手不及?”
宋思慎难以理解姜慕晚的做法,在他的认知中。
姜慕晚的这种做法无异于自撅坟墓,如果一定要公布顾江年的身份,那么起先顺序应该是带他去见宋家人,而并非如此直接了断的公之于众。
“没想那么多,”她道,话语及其平淡。
她一心只在顾江年身上,宋家——————在其后。
姜慕晚彼时并未想那么多,直至此时,听到宋思慎这气呼呼的一句话,眸色微微沉了沉。
“你是想不了那么多,宋蛮蛮、你迟早有天要后悔,”宋思慎怒斥他,又道:“我不否认顾江年是个不错的男人,但你不该无视家人的存在。”
“你这一生、除了顾江年,还有其余家人。”
宋思慎的话,不算客气。
字字句句如同刀子似的扎在姜慕晚心脏,令人难以接受。
她拿着手机坐在病床旁,低眸望着自己的脚尖,眸色深沉的可怕。
宋思慎气呼呼的挂了电话,姜慕晚听着浴室里的流水声微微失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