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着脸不说话,也不给办出院手续。
忍了又忍,在医院凑合了一宿。
期间,姜慕晚哀嚎声不断,顾江年抬眸睨了人人家,没好气的怼了回去,优哉游哉问道:“你是怕留在医院里见到前男友?”
姜慕晚:狗东西。
晚间,病房里,静默无声。
姜慕晚躺在床上对宋家突如其来的转变仍旧有些许的恍惚。
平躺在床上的人缓缓抬起臂弯搭在眼帘上,一声轻微的叹息声本不大,可在这安静的病房里就显得格外的清晰,让坐在沙发上拿着笔记本回邮件的顾江年抬眸望了人一眼。
随即、淡淡嗓音传来:“早点睡。”
似是不放心,又道了句:“别多想。”
前后两句叮嘱落地,慕晚听见了键盘敲击声,本事平躺着的人似是有些躺不下去了,拥着被子起身,坐在床上望着沙发上着一身白衬衫的男人,静静的视线带着几分欲言又止。
“你不跟我说说跟外公都聊了什么了吗?”即便是知道结果了,仍旧想知道过程。
倘若顾江年不说,姜慕晚只怕是会深夜难眠。
顾江年低头望着电脑屏幕,目光未曾落到姜慕晚身上,给人种极致安静,且什么都不想言语的姿态。
“顾江年,”大抵是看出了这人的想法,姜慕晚颇有些不甘心的喊了声。
“恩”,男人浅应了声,又道:“在忙,宝贝儿,你歇停会儿。”
忙吗?
忙!
但也没有忙到不能回消息的地步,而是顾江年还未曾想好如何将自己与老爷子的谈话说与慕晚听。
尽管那场谈话中有些内容可以拿出来说。
但他始终觉得,有些话、姜慕晚不听为好。
只是这一停歇,一直停歇到姜慕晚睡着为止。
午夜的病房里,顾江年站在床边低头望着姜慕晚,伸手抚了抚她的面庞,俯身,伸手,就着被子将人拥进了怀里。
一场暗流,在首都悄无声息的响起。
而这一切,皆因一个顾江年。
翌日清晨,姜慕晚从病床中醒来,环顾四周不见顾江年人,拥着被子起来迷迷糊糊喊了句:“顾江年。”
无人应答。
他嘤咛了声,又哼哼唧唧的喊了声,嗓音往上拔了拔:“顾江年。”
“在!”卫生间里传来声响。
“在卫生间,”又道。
“稍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