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眼自己拿在手里的睡衣,稳住心神道了句:“来了。”
院落里,余瑟散步回来,二楼卧室阳台已经没了姜慕晚的身影。
跨步进屋时,见她坐在沙发上,茶几上摆着果盘,白猫贪吃的不行,伸手扒拉着她的手。
而姜慕晚似是极有闲情雅致的逗弄着白猫。
与刚刚在阳台上的压抑与低沉不同,此时的姜慕晚是个带了面具的人,脸面上温温淡淡的笑意掩去她内心的动荡。
若非余瑟刚刚切切实实的看到了这人站在阳台的落寞样,她会以为眼前的姜慕晚就是真实的姜慕晚。
“妈妈、”见了人,慕晚乖乖巧巧的喊人。
余瑟走进,坐在她对面,看着贪吃的白猫,温和笑道:“韫章很不喜欢这只白猫来着。”
余瑟以往也会来顾公馆小住,每每来时,总能见顾江年嫌弃这白猫。
“嘴上嫌弃而已,”哪次白猫钻到哪儿出不来了不是这人将小东西扒拉出来的?
余瑟闻言,似是起了兴趣,央着姜慕晚跟她说说。
姜慕晚想了想,忆起自己第一次留宿顾公馆时,这人晨间在外跑步回来,一身灰色运动装,臂弯见挂了只脏兮兮可怜巴巴的白猫。
于是绘声绘色的跟余瑟讲了一番,后者捧腹大笑,。
大抵是姜慕晚的语调太过诙谐,让一旁的何池与兰英都有几分忍俊不禁。
“先生老说两只猫性格差距太大,黑猫每日老老实实的在家吃了睡睡了吃,过着养老生活,白猫整日里想着如何溜出门,完全不是一个性子。”
这两只猫的性格颇有些像顾江年与姜慕晚这夫妻二人。
一静一动。
婆媳二人坐在客厅聊了些许时候。
眼看时间差不多,均起身上了楼。
余瑟只字不提姜慕晚在阳台抽烟之事,即便是隔得近了闻到她身上淡淡的烟味,这人也没有开口说半句。
晚间十点,姜慕晚从浴室洗完澡出来,变天了。
窗外狂风怒号,吹动着树枝沙沙作响。
十月的天,暴风雨说来就来没有丝毫征兆,慕晚一边擦着头发一边关了窗子,将关好,余瑟穿着睡衣披着外袍下来,站在门口柔声问她:“怕不怕?”
余瑟隐隐记得顾江年跟她提过一嘴,说慕晚怕黑。
本是要睡的人,听闻到屋外的狂风怒号声,又折身下了二楼主卧。
因着余瑟这声淡淡的询问,慕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