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来了。
不曾想,并未。
十点,姜慕晚洗完澡从浴室出来。
十点十分,手机响起,顾先生来了通电话,告知想喝水。
姜慕晚扔下擦头发的毛巾下楼端了杯水给他。
原以为这人要作妖,不曾想并没有,倒真是喝完水就安安静静的睡了。
姜慕晚归卧室时,尚且还有些疑惑。
十点半,姜慕晚将吹完头发。
顾先生电话又来了;想洗澡,不知道毛巾在哪儿。
顾太太又去了一次。
十点四十、顾先生电话又来了。
没有拿睡衣。
往常这个时候,宋思知准备睡了,刚躺下的人被电话声吵醒,后者及其不耐烦,近乎要炸毛了:“宋蛮蛮。”
“他没拿睡衣,”姜慕晚说这话时,嘴角抽搐。
“洗澡拿手机不拿睡衣?他喝的酒都到脑子去了?”宋思知兴许是被姜慕晚进进出出吵的不行。
“我去看看,”姜慕晚也很无奈。
宋思知烦躁不已,哼哼唧唧的拉起被子将自己捂进去。
不消片刻,姜慕晚回来了,此时已是十一点之后的事儿了。
姜慕晚以为这人会作出什么幺蛾子,并没有。
顾江年仍旧放她走了,也没有一开始的不乐意,更甚是没有表露出点点不想,不愿的情绪出来。
姜慕晚归卧室,将躺下,十二点二十七分。
电话又响了。
宋思知猛的一掀开被子,浑身散发着一种忍耐不了的怒火:“宋蛮蛮你滚吧!滚到楼上去。”
“让我睡个好觉,我明早还有报告会,放我一条生路。”
顾先生很会折磨人。
姜慕晚有理由相信,她若是今晚不跟人钻到同一张被窝里,这个狗东西能给她打一晚上的电话,时不时的来一通电话让她在午夜惊魂一把。
十二点三十五,姜慕晚推开楼上房门时,顾江年躺在床上,臂弯搭在眼帘上。
穿着一身灰蓝色的睡衣。
整个人看起来可怜兮兮的。
“你又怎么了?”
“头疼,”顾先生嗓子嗡嗡开腔。
顾太太望着人遗一阵静默,不知是被气的还是真的无语。
醉酒能不头疼?
头疼你就睡觉啊!
一晚上给她打了几十个电话是头疼的人该干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