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刚睡醒,又或者是在梦境中被吵醒,男人沙哑着嗓子问道:“怎么了?”
管家微微颔了颔首,低低的嗓音不必比外面的鸟雀声高:“楚秘书说,宋家出事了。”
男人闻言,落在门把手上的手紧了紧。
点了点头,反手带上了门。
没再往深处问,原因是因为,问了这位管家也不一定知道。
重要的事情,楚兵怎会告知他。
那人进屋,拿起床头柜上的手机给楚兵拨了通电话,而楚兵,似是在等着这通电话,急速接起,极快告知,话语即便是平稳,他也听到了这人话语中含着的几分急促。
“宋老进医院住进重症了,医生那边尚未传来消息,可媒体的言辞来看,怕是要不行了。”
楚兵怎也没想到老爷子白日里走了一趟总统府,晚上回去就进了重症病房。
白日来去接人时,看起来精神不错。
离开时这位老先生精神有些许不佳,但也不至于到不行的地步。
宋老爷子快不行了的消息,炸到了楚兵,同样也炸到了总统阁下。
电话那侧的人静默了许久,才微微颤栗问道:“不行了?”
“媒体是这般说,”楚兵点头。
如果宋老爷子在今日真的驾鹤西去,那么总统阁下以及总统府都有脱不了的干系。如果被外界有心之人扒拉住什么,于她们而言又是一场灾难。
如果被对手抓住大做文章于总统阁下而言百害而无一利。
楚兵光是想便吓出了一身冷汗。
而这位上位者呢?
心头思绪难明。
一来他在思考,这是不是宋老爷子,为了摆脱他的计谋,二来心中有一种很烦乱的情绪,盘横着挥洒不去。
他剩下的那几分忧愁全部都来自于学生对老师的恩情,他在想,如果宋老驾鹤西去,那么这个世间真正能让他敬重的人也就没有了。
这种不该有的情绪泛滥起来时,总统阁下便下狠手将他狠狠的按了下去没有让他再往上攀援。
二是极其冷静的奋斗楚兵:“去探究竟。”
模棱两可的答案他不想要。
是误传还是真实,他都要得到答案。
顾江年之所以敢赌这么一把,是因为他知晓首都多得是人想拿阁下与老爷子当初的师生情大做文章,不过是没有契机罢了。
而这人啊!今日就将契机送给他们了。
顾江年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