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兰英不免发出一声感叹,速度虽慢,可吃的却是极为干净的。
观澜别墅的落地钟在她搁下筷子时,敲响了十一点的钟点声。
落地钟的钟芯左右摇摆,发出“咚咚咚”的声响,整整敲了十一下。
初见这个钟时,姜慕晚还不免感叹,感叹顾江年真是人傻钱多斥巨资来了这么个二十世纪五十年代的“时尚品。”
买这个钟跟把人傻钱多四个字写在脑门儿上没什么区别。
顾先生说她没品位,不识货。
姜慕晚觉得他在放屁。
现如今来看,顾太太的意识有那么一点点向着顾先生靠拢的这个意思。这个钟虽然占地方不好看,又要年代感,以前觉得把一个上世纪的古董搬回家跟整个棺材回家没啥区别。
可现如今,她觉得,是个好东西。
人就是这么犯贱的物种。
有些东西看着看着就不喜欢了。
有些东西看着看着就喜欢了。
“十一点,”顾太太曲起指尖在桌面上缓缓的敲了两下。
那咚咚作响声,让兰英听着一阵发麻。
“该回来了。”
姜慕晚话语刚刚落地,院子里有一道车灯打过来,透过大大的落地窗照进餐室。
女主人见此,嘴角微微勾起,穿着真丝睡袍的人缓缓地推开椅子起身,向着门口而去。
无论是挺拔的背脊还是优雅的姿态均是给人一种胜券在握的美感。
更甚是有一种天下唯我独尊的东方不败之感。
姜慕晚的美,皮相占了七分,骨相占了三分。
时常有人说,如果姜慕晚如同宋蓉一样皮相与骨相各占三分,那这首都啊!只怕多的是少男倾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宋蓉年轻时是尤物。
姜慕晚又何尝不是?
姜慕晚行至别墅大门口,伸手将门打开,远远的便见顾江年着一身黑色大衣跨大步而来你。
更深露重,寒气浸湿了他的肩头。
细细微微的水珠落在羊绒大衣上,密密麻麻的排布在一起。
男人进屋,反手将门带上:“凉。”
刚准备低头换鞋,见姜慕晚张开双手欲要过来,伸手挡了人一把。
刚洗完澡的人蹭到他身上来,染了寒气感冒了,回头心疼的还是他。
“谈妥了?”
“恩,”男人换好鞋,伸手接过兰英递过来的热毛巾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