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越安原本波澜不惊的眸子有了些许小小的波动。
她将顾江年的一番话掰开揉碎了细细的想了想,觉得,似乎有那么点道理。
但这道理,她不想承认。
顾江年见人不语、语调闲适的漫不经心缓缓开口:“我想要杀人,范不着去借邬部长这把钝刀。”
席修泽坐在一旁,听闻跟顾江年这话,没忍住,笑出了声。
望着邬越安,喉结滚动,低哑道:“是这么个道理。”
顾江年要是想弄死梅家,多的是方法。
李沐已经被他抓在手中了。
想将她拉下来,迟早的事儿。
梅琼被姜慕晚抓在手里玩弄着。
更甚一分。
至于梅瑶,宋思知想弄死她。
也轻而易举。
不过是看这几人准备什么时候下手,又准备什么时候要了他们的命。
不管从哪方面来分析,邬越安确确实实是把钝刀。
与顾江年而言,确实是算不上是把锋利的刀具。
指不定回头动手的时候还得磨磨蹭蹭的。
惹出事端。
钝刀这两个字确实是戳了邬越安的心。
她端起杯子喝了口水,掩饰自己的情绪:“顾董握着锋利的刀刃,怎就不下手呢?”
如果顾江年的手中的真的握着梅家的命脉,为什么不动手?
亦或者说,为什么迟迟不动手?
在等时机?
还是在等什么?
顾江年呢!
擒着一脸高深莫测的浅笑望着邬越安。
手中的水杯不时的转悠着。
修长的指尖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杯壁,整个人处在悠闲的状态当中,好像邬越安说的那些话根本就不足以让他思考半分。
“成大事者讲究天时地利人和,缺一不可,邬部长不知道吗?”
男人这话,说的轻飘飘的,像极了一个长者在跟晚辈上课。
“顾董不如天桥底下教学真是可惜了。”
邬越安讥讽顾江年神神叨叨的跟她卖关子。
“那我一定收邬部长当我的首席关门弟子。”
顾江年压根儿就不在乎邬越安的冷嘲热讽。
“那我是不是应该感谢顾董第一个想到我?”
“朋友,应该的。”
顾江年云淡风轻的一句话将邬越安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