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二十五日,吴老丁开始对周庆的眼力进行考核,只要考核过关,他就会正式收周庆为徒,并且传授相玉秘诀。
关于拜师的问题,周庆开始的时候是不大愿意的,因为他觉得再拜一个师父,是对以前拜的师父的不尊重,有背叛师门之嫌。
在腾越的时候,杨师傅也是有意收他为徒的,这个“徒”和厂里带的学徒不一样,而是旧社会“一日为师,终生为父”的那种师徒关系,周庆婉言拒绝也是因为有上面的想法。
不过李逸云和寸贝礼却说他完全是庸人自扰。
相个石头雕个玉什么的,和修行完全是两码事,你要拜多少师父都可以,只要不是转投到其他修行门派那就没什么问题。
经过这一段时间朝夕相处,吴老丁对周庆的眼力自然是早就清楚,而且对他在其他方面的表现也很满意,所以这个考核实际上只是一种形式,只看了两块石头之后,吴老丁便告诉周庆考核已经过关。
接下来就是拜师仪式,和周庆想象的完全不一样,只是敬了杯茶,连称呼吴老丁都没让改。
“搞那些虚的没意思。”吴老丁笑着说道,“我以前也收了好几个徒弟,都是叫我‘吴师傅’的,虽然都没多大出息,但对我都还算不错。”
“周庆,我把相玉秘诀传给你,只是不想这门手艺慢慢失传。在没碰到你之前,我都准备把它带到棺材里去了。”
“吴师傅,我一定会努力的。”
“我相信你。”吴老丁点头道:“你是我见过的最有悟性的人,而且眼力耳力都远超常人。周庆,你是不是在这方面专门训练过?”
既然已经拜师,周庆便没打算再隐瞒下去,于是他老老实实地回答道:“没有。吴师傅,其实我是腾越猴子山一气观的弟子,修炼的是玄门功法,所以五感才会远超常人。”
吴老丁关注的重点竟然不是“一气观的弟子”和“玄门功法”,而是“腾越”两字,他颇为惊讶地问道:“你不是缅甸人?你的克钦语和缅语说得那么好,我还以为你是缅甸人呢。”
“我是腾越人,只是为了做生意需要,才买了缅甸的身份卡,克钦语和缅语也是到这边来才学的。”
“华人啊。”吴老丁抿了一口茶,慢腾腾地说道:“其实严格说起来,我也应该算是华人。我的祖父就是腾越人,民国时期才搬到帕敢来的。”
周庆并不觉得有什么奇怪,因为帕敢的华人本来就多,基本上都是各个时期从国内搬迁来的,其中腾越人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