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钥匙一一整齐摆放在茶几上。
沈星汝拿了双拖鞋放在沙发旁边,然后又进地下室拿了一件毛毯,给他盖上。
转身要走的时候,手却突然被拉住。
董海宁一用力,沈星汝被他拽得坐在了沙发上,他的身边。
沈星汝:“装睡就没意思了啊。”
董海宁:“本来是睡着了,你一来就醒了。”
他凑近了一点,却被推开。
董海宁:“就这么不喜欢?”
沈星汝:“我不喜欢酒鬼。”
董海宁:“你自己不也喝了酒?”
沈星汝:“我可以喝醉,但我喜欢别人清醒着。”
董海宁突然笑了,说:“清醒着,然后呢?做什么?”
沈星汝挣脱他的手,站起来,边走边说:“你该休息了,明天不上班救死扶伤么?”然后顺便把客厅灯关了。
紧接着,走廊的灯、楼梯的灯陆续关掉。
最后关掉的是她房间的灯。
沈星汝躺在床上还是睡不着,一晚上都是半梦半醒。
好不容易熬到了第二天早上。
晨光熹微。
沈星汝拉开窗帘,窗外只有一栋栋楼,并没什么人。
她洗漱完毕,换上家居服——dior的裙子背面都是真丝,前面有一片cashmere背心,再配上同色系的罩衫,然后匆匆走下楼。
仍然是那么安静。
借助窗外面透进来的日光便可以清楚看到,沙发上没有人。
茶几上也没遗留他的东西。
一切都像他没来过一样。
什么时候走的?怎么没听见关门的声音?
沈星汝不停地问自己,以至于恍惚间以为自己产生了幻觉。
是不是自己昨天晚上喝多了梦见他也喝多了,不停地按门铃?
她坐在他昨晚躺着的地方,手触碰着沙发上面细密的纹理,似乎还潜藏着未及流失殆尽的温度。
衣袋里的手机响起微信提示音。
沈星汝拿起来一看,是向晚晚。
“我快疯了,有事儿想问你。”
沈星汝回复她:“什么事儿啊?说。”
向晚晚惊奇不已,沈星汝起这么早?不符合常规啊!莫不是一夜没睡?
但是她暂时顾不上这许多了,连忙打字:“我好像说错话了。”
沈星汝:“说重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