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碗筷,张着嘴,直瞪着眼前的活土匪。
“原来你会做饭。”汪一山喝净了最后一滴汤汁,意犹未尽地说道。
“会做的不如会吃的”许展撂下碗筷,气得嘟囔着。
下次她宁肯吃外卖,也坚决不进厨房了。
可汪一山吃得甜嘴巴舌的,总是把许展往厨房里推,许展不干了:“我病着呢,腿疼!站不住!”
汪一山居然搬个椅子过来:“没事,你坐着做饭也行!”
体贴得许展都想一菜刀砍死他!汪一山的公司也不知道是倒闭了还是怎么的,闲散的时间一大把。
n他不知道为什么,过了那么久,总也放不下这个孽种,趁着学校放假,偷偷地跑回到县城去看她,每一次看到她,她都长大一些,小小的个头,还是个孩子,却像个十足油条的商贩一样,走街串巷地做着可怜的小买卖。
这个女孩是自己妹妹,身上可能留着与自己相同的血脉,每次躲在车里,隔着车窗偷偷望向街那边的她,曾经的美好记忆立刻拂去灰尘,在自己的脑中变得异常鲜活。
那双灵巧地串着项链的手,曾经紧紧地抓着自己的衣角,大声叫卖着的小嘴,曾经露出缺了门牙的微笑,大口地咬住自己吃了一半的雪糕。
灵巧的大眼睛,会一脸崇拜地看着从河里摸到鲜鱼的自己,然后再学着大人的样子,眯缝着眼儿,老气横秋地教训着自己:“老师说了不能野浴!你快上来,别玩了!再玩小心水鬼把你拽河底去!”
展展,我的展展!
他有多少次推开车门,想走上去,与她相认?爸爸不认她有怎么样?就算是只有自己,应该也可以让这丫头过上好的生活吧!可推开的车门,在最后一刻又重重的关上,他总觉得,如果与她相认的话,有些东西,就改变了变得
后来,他终于鼓足了勇气,站在了正在卖冰淇淋的女孩面前,激动地张开嘴巴,想要叫出她的名字。
可是她却抬头,用一副看着陌生人的表情,一脸抱歉地望着自己:“不好意思,冰淇淋已经卖完了,我要收摊了!”
孽种!上不了台面的私生女!
原来只有自己念念不忘,而她早已将自己忘得干干净净。那一刻,自己是有多么的尴尬,以至于他气愤地把女孩装冰淇淋蛋卷的泡沫箱子一脚踢到了路边。
她还像小时候那么伶牙俐齿,破口大骂的样子也很符合她卑贱的出身。
自己当时不是很庆幸吗?与这样的野丫头相认是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