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展是很想说声“不行”的,
可她想起半夜起来喝水时,有几次看见汪一山从沙发上掉下来,却累得不肯再爬上去,穿着一内裤,拽着一件毛毯,蜷缩在地板上呼呼大睡时,她也觉得那个沙发对于一个一米八多的男人来说小了点。
所以听到汪一山这么一说,许展便说道:“也行,你在这睡吧,说着,就拿起枕头准备去客厅。
汪一山一身手臂,握住了许展的手腕:“你也睡这。”
许展还没来得及回答,他又马上接口到:“就是睡觉,我肯定什么也不做!”
许展咬了咬嘴唇,低头看着那个摇着她胳膊的男人,连睡好几天的地板了,也够他一受的,作为家中赚钱的主力,偶尔也需要在绵软的大床上补充一□力。
于是许展又从衣柜里拿出了一条薄被,将两个枕头分开了一段距离后,再靠边儿躺了下来。
挺好的大床,愣是弄出了楚河汉界,汪一山眼睛微微眯缝了一下,也在大床的另一侧规矩地躺了下来。
在一片黑暗中,静得能听到彼此的呼吸。
过了许久,汪一山伸过了一只手指,轻轻地搭在了许展的小手指上。她一缩,想躲开,却被那手指紧紧地勾住了。
这样的小把戏,让许展的心里一阵说不出的悸动。
她突然回想起了那年自己掉落到了冰河之中后的情景。
坏男孩先是幸灾乐祸地卡看着自己的水里扑腾,后来发现自己要沉底儿了,才把自己从河里拽了上来。然后几个男孩轮流放狠话,威胁着小落汤鸡,要是敢回去告状,下次就把她沉到井里,再也上不来!
大冬天,自己的棉袄湿透地回到了家。恰好妈妈带着弟弟去医院看病了,只有张大贤一人在家,三斤猫尿进肚,已经开始骂骂咧咧的,看着许展头发上都结了冰碴进来,二话不说,顺手操起放在小床上鸡毛掸子,罩着她没头没脑地一顿猛抽。
“妈的!刚买的新大衣,沾得满身是泥!给我滚出去找你妈去!别再我跟前儿碍眼!”
就这样,还没有感受到屋子里半点热乎气,许展就被踹出了房门。
她一抬头,就看见汪一山坐在一旁的台阶上看着自己。
“你你又想干嘛!”那时的许展,是真的有点怕了这个冒坏到家了的小男孩。
他一定是听到了方才屋里的动静,此时,一动不动地看着许展小脸上被抽出的红印子。
许展赶紧往楼下跑,可没跑几步,就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