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变。”郑微收回视线,真心对曾毓说道,“曾院长是个很好的人,没想到走得那么早。”
曾毓点头,“谢谢你能来。我爸要是知道还有这么多学生惦记着他,一定会很高兴。”她扭头看了眼父亲的遗像,又看了看郑微,接着说,“其实我爸对你印象挺深的。”
“哦?该不会是因为我老是在他的课上迟到吧?”
郑微的玩笑引起了阿宁的注意,他仰着脸好奇地问:“妈妈不是说迟到的是坏孩子吗?”
曾毓弯腰轻轻拧了拧他的脸,“小帅哥你真可爱。”
三岁的小朋友已经听得懂这种赞美,红着脸抱住了妈妈。
“你看,我都成怪阿姨了。”曾毓自我解嘲地笑笑,“说实话,我爸爸对你印象特别深刻,是因为当初他的另一个学生曾经找到他说要放弃公派留学的机会,我爸爸追问原因时曾听到过你的名字。后来那个学生又后悔了,可是已经错过了名额。是我哭着求我爸爸想办法,再给他一次机会,就当是对我的成全......”
阿宁感觉到妈妈环着自己的手一紧,不解地在两个大人之间来回张望。
“那也能够理解,任何一个父亲都会那么做的。”
“的确,可是我爸爸一直认为我不该明知不可为而为之。他说阿正是应该和你在一起的。我不是个听话的女儿,可是后来我才觉得,我爸爸或许是对的。”
郑微摇头,“那也不一定。很多事情都没有对错可言,不在一起自然有不在一起的理由。”
她揉了揉儿子的头发,长舒了口气道,“别说这些了。几年不见你还好吗?”
曾毓耸肩,“马马虎虎。不过几年不见可不是我的问题,都干这一行,圈子就那么小,大家也算同学校友什么的。大大小小的聚会都不少,可你,不,应该说你们从来都没有参加过。这一点也不想你过去的风格。”
郑微婚后依然爱热闹怕寂寞,可惟独同学聚会去得少。一则是因为当初的挚友多半天各一方。朱小北留在新疆,卓美远嫁异国,黎维娟悲伤打拼,就连何绿芽也在婚后去了丈夫所在的小城。二来虽然她和别的同窗关系也不错,可她不愿在那些熟悉的面孔中想起曾经和他们一样的阮阮已不在的事实,也不愿和那个人碰面,不愿在旁人好奇又强忍着不同神情中翻出那些往事......然而她又注意到了曾毓可以强调的那个“你们”。那也没有什么可以外的,他一向是个不怎么合群的人。
身后又有新的来人,郑微接受了寒暄,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