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镖头笑着应许下来,说:“这一次如果不是事情紧急,我一定带他先来拜访你,眼下,却只能够让他先去官府报名参加童生考试。”
那人心里面有数,他瞧着总镖头笑着说:“这人要是考过了童生试,他有了秀才的功名后,只怕不会在你镖局继续做下去,这样的人,你也舍得松手?”
总镖头坦然大笑了起来,说:“我能够和你交朋友,是我相信你是愿意给后辈指路的人,而你愿意交我这个朋友,你是知道我从来不会做那个挡路的人。
这些年下来,威正镖局里能够交下这么多的朋友,就是因为我们上上下下都喜欢和人友善相处,多一个朋友多一条路,他在威正镖局这几年里面,他能够和镖师们相处得如兄弟。
这样的读书人,我从心眼里面敬重他,毕竟有多少的读书人都瞧不上我们这个行当,他们离了镖局后,都恨不得涂抹掉在镖局的经历。”
那人瞧着总镖头轻叹说:“仗义每多屠狗辈,负心多是读书人。老兄,你就一点都不担心你和你亲家看走眼了这个人?”
总镖头笑了起来说:“我亲家和他相处了好几年,他从前在学堂当夫子,他进镖局里当镖师的时候,也不曾端过教书夫子的架式,而且他还带着长子一起进了镖局。
他可以掩饰好几年真性情,他的长子年纪小,那孩子的为人行事却能够瞧得出几分家风来。那孩子不擅长交际,可是待人却相当的有诚心,还愿意教同行的镖师认字辨识药草。”
总镖头见过乔云然好几次,他自然瞧得出几分乔云然的性情。
他听镖师们提了提乔云然的为人行事,大家都认为乔云然是一个能担得起事的好孩子。
在总镖头的心里面,有刘玉朵这样的外甥女对比着,总镖头总觉得凌花朵和乔云然才应该是他们这样人家的孩子。
“仗义每多屠狗辈,负心多是读书人。”这只不过是相对而言,读书人里面也有许多有骨气有义气的人。
午时,总镖头把保人登记表送了过来,他跟乔兆拾说了那位保人的意思,乔兆拾立时表示,只要他在官府报了考试后,他就上门去感谢那位保人。
乔兆拾主动跟总镖头问了问那位保人的爱好后,他跟总镖头商量说:“总镖头,我收有两匹江南的布料,一匹送给总镖头瞧一瞧布料的好坏,另一匹布料送给保人家里面当见面礼物。
总镖头,你觉得我这样的行事可好?就送一匹布料,这样会不会让你的朋友觉得我太过小气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