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沈家气氛压抑,沈力维生病好几日,一直不曾病好,这一次请了宫中的太医诊治,大家屏息凝神守在沈力维房门外。
房间里,太医认真诊治过后,又接过下人们递来的温热帕子擦拭干净手,他笑着和沈力维说:“老大人,吃几副汤药,你就能够恢复过来的。”
沈力维到了这个年纪,还真没有那么在意生死,只是想着在外面的人,他就希望能够再挺一两年,孩子们回来了,他才能够真正的安心。
外面的人听说沈力维的情况良好后,大家慢慢的散去,沈益成兄弟送太医出门的时候,太医和他们兄弟道:“老人家的年纪大了,心思太重了,你们平时和他多说一些有趣的事。”
沈益成兄弟站在门口瞧着太医上了马车,兄弟两人多少听明白太医的话,只是两人都很是无奈,沈力维一直放不下在外面奔波孙子们玄孙们的安危。
沈益成转头和沈益堂说:“我们听太医的话,把外面的消息都拦了下来。父亲年纪大了,他受不住这些情绪起伏。”
沈益堂瞧着沈益成点头说:“哥哥,我会交待下去。边境那边如今在收尾了,孩子们回来后,父亲心便能够安稳下来。”
沈益成眉眼有散不去的愁意,这几年,他的身体一直不太好,如果不是因为沈力维活着,其实他也坚持不了这么长久。
他和沈益堂感叹道:“父亲在,我觉得人生还有目标。如果有一天父亲不在了,浮生一梦,也没有多大的意思了。”
沈益堂满脸愕然神情瞧着他,他听得出来沈益成话里的决绝,他很是愤怒的瞧着沈益成说:“哥哥,嫂嫂现在也原谅你了,嫂嫂说,她不介意你外面那一家人,你随时可以迎他们回来。”
沈益成瞧着沈益堂面上的神情,讪然道:“你嫂嫂和我说,外面的女人,对我来说是在劫难逃,而她对我则希望是清风明月,吹过这一生,下一世希望各有各的方向。”
沈益堂很是无语瞧着他,他现在是瞧不明白兄嫂之间的事情,说是没有感情,他们还能坐在一处说几句话。说是有感情,一年到头,也只是说几回话,别的时候,他们互相不搭理对方。
沈益堂妻子和沈益堂说过,人心一旦伤了,是无法再捡回来,大老太夫人愿意为儿孙们退一步,也不表明她就接受沈益成的回头。
他们兄弟沉默着往回走,遇到沈力维院子里管事,他来告知他们兄弟,沈力维已经用了药,他现在休息了,让他们兄弟各自回去。
沈益成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