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庆功宴结束之后,主父于一处偏殿之中,单独召见了御史信期。
“寡父听说,前阵子你和王儿有一些口角?”
主父注视着信期,虽然身上散发着浓重的酒气,但是这位赵国主父的眼神之中却格外的清明。
信期扑通一下就跪下了:“老臣糊涂,请主父降罪!”
信期是真的有点慌了。
如果信期能够证明赵何对主父有异心,那么信期就是主父的大忠臣。
但是,结果证明信期错了。
离间主父和大王之间感情,这个罪名没有任何人承担得起。
主父看着信期,良久才道:“蠢货!”
主父一脚踢在了信期身上,将信期踢了一个跟头。
信期跪地不起。
主父狠狠的呸了一声:“你也算是跟了寡父这么久的人了,怎么就一点眼力都无?若是王儿真的想有什么心思,沙丘宫的时候他早就应该发动了,何必还等到现在?”
主父狠狠的将信期臭骂了一通,大殿之中骂声回荡不止。
信期战战兢兢的辩解道:“可是,主父这突然孤军南下,臣、臣实在是……担心啊。臣一担心,就难免胡思乱想,主父,臣知罪,求主父治罪!”
主父怒道:“寡父让王儿治国之心,不是早就在几年前都告诉尔等了吗?要寡父看啊,尔等就是害怕这一朝君王一朝臣,放不下手中的那点权力!”
信期不敢作答,砰砰磕头不止,将头上的冠和发髻都磕的散乱,看上去十分狼狈。
主父眯着眼睛看着信期,越看越是心烦,忍不住又踢了两脚。
“滚!下次若是再发生这样的事情,你就给寡父滚到北方去牧羊!”
信期如蒙大赦,唯唯诺诺,狼狈不堪的退出了大殿。
站在大殿门口,信期也是长出了一口气。
总算逃过一劫……
想着想着,信期的心中不免生出了几分怨恨之心。
主父刚刚有一点没有说错,那就是信期作为“前朝老臣”,确实存在了害怕有一天被赵何让人取代他的心思。
新王用新臣,这是很正常的现象。
肥义这样能够被三代赵王重用的,属于老臣之中的另类,但信期不行。
正是因为这样的心思,所以信期才会有意无意的把自己放在了和大王赵何敌对的立场上。
有了这样的立场,所以信期才会将赵何往恶的方面去想,最终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