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说是江南省的报告?是哪家单位的?”江南省汉华重型工业集团公司。”
“汉华!”许立亚蹦了起来。长这么大,给他留下印象最深的,就是一家叫作汉华的企业,他明明记得这家企业叫汉华实业公司的,怎么两年时间,它就变成了汉华重型工业集团了?
许立亚离开自己的办公桌,来到谢云娟的桌前,俯下身和谢云娟一趄读趄了这份申请报告。他们细细一读才明白,标题上的词完全没有用错,这家自称汉华重工的企业,的确是申请以参展商的身份去出席这次展会,打算在展会上钴售自己生产的化工装备。
“走农村包围城市的道路,占领国际中低瑞装备市悔这简直是胡闹!”许立亚用手点着报告上的一段话,愤愤然地说道,“都什么年代了,还用这种极左思维。”
“极左思维?”谢云娟好奇地看着许立亚,“这怎么和极左思维挂上钩了?”
“这不就是过去批半洋奴哲学的论调吗?一味地强调什么自力更生,说什么土法上马,小镰刀战胜机械鬼”许立亚如数家珍地说道。
“小许,你没事吧?”谢云娟不客气地问道。许立亚虽然是她的处长,但她丝毫也不认为自己应当对许立亚有什么尊重。她在处里是老资格,别说这个年轻处长,就是司长见了她也是客客气气的。
许立亚这才发现自己似乎有些表现过激了,不知为什么,听到汉华两个字的时候,他的血压就开始上升,然后脑子就有点不够用了。自己刚才说了什么?极左汉华公司的这份报告,似乎和极左离着是有那么一点点距离的。扣错帽子了,早知如此,应当说他们崇洋媚外、好大喜功。
“谢姐,你不觉得这份报告很不靠谱吗?”许立亚开始拉同盟军。
谢云娟没有搭理许立亚,而是一字一句地把报告的摘要读完了。报告后面附着厚厚的一叠技术资料和市场分析资科,谢云娟一时还没有时间去读。仅仅从这些摘要之中,谢云娟能够感觉到一些有价值的东西。她毕竟做了这么多年的外贸,对于国际市场是有一些了解的。
“小许,我倒是觉得,这份报告说得有点道理。他们在报告中也说了,他们在去年的时候,曾经从泰国拿回来四套大化肥设备的订单,而且是从日本尼宏重工的嘴里抢过来的。咱们中国的装备工业水平与西方发达国家有差距,但和亚非拉的发展中国家相比,还是有优势的。如果我们能够以更低的价格在中低瑞与发达国家展开竞争,不见得就没有机会。我昏觉得写这份报告的人,还真有一些眼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