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诚山能够记得他的名字,这让他很是感动。
“记得,记得。”贺诚山拉着韦东齐的手不放,脸上洋溢着真挚的笑容,“咱们当年的集体合影,我还一直挂在家里呢,没事就看看。你们这些人,我都记得的。怎么,小韦你是来北京出差吗?住下没有,如果住的地方不方便,在我家挤挤也可以。”
一句“挤挤”一下子就让韦东齐找回了当年的感觉。虽然当年只是短暂地在一起工作事后又十几年未见,但贺诚山对韦东齐似乎没有任何一点生份的感觉,一见面就认认真真地惦记着帮韦东卒省出差费了。
“贺老,不必麻烦了,我已经在招待所住下了,今天就是专程来看您的。
,韦东齐说道。
林振华此时已经帮着贺夫人把凳子等东西码在树下,又在上面盖上了一块苫布。腾出手之后,他走过去把韦东齐买的礼品一齐拎了过来笑着对贺诚山说道:“贺老我是韦处长的同事,今天是专程陪韦处长来看望您的。”
“哎呀,你们来就来了,怎么还带东西。这得花多少钱啊。”贺诚山看着那些礼品不安地说道。他注意到了林振华称呼韦东齐时用的头衔,不由得皱着眉头问道:“小韦你现在当了处长了?这些东西,不是公款买的吧?”
“不是,贺老,您放心吧,这绝对不是公款。”韦东齐笑道。
“那也不该买,你一个处长才能挣多少钱?”贺诚山埋怨道,“你人来了就可以了,这些礼品你回头带回去,问问商店还能不能退。”
韦东齐哭笑不得:“贺老,这个回头再说吧。要不,咱们到家里聊吧?”, “对对,你看我都糊涂了,走,家里聊去,对了,晚上你们都在我家吃饭。”贺诚山这才省悟过来,自己还站在小区里和客人聊着天呢。
一行人往贺诚山住的那个单元走去,韦东齐和贺诚山走在一起,一边走一边问道:“贺老,您现在身体怎么样?”
“不太好,人老了,像机器老了一样,材料疲劳了,毛病多了。我心脏有点小毛病,冬天还闹哮喘,有时候一宿一宿地睡不下。”贺诚山说道。
韦东齐道:“您既然身体不好,还给小区的孩子们讲课干嘛?这种课外辅导员的事情,小区就找不到年轻人来干吗?”
贺诚山愣了一下,想说什么,却又说不出来。就在他支吾着的时候,一个件刚离去的学生跑了回来,跑到贺诚山面前,说道:“贺老师,我刚才忘了跟您说一件事了。”
“什么事啊?”贺诚山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