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达了封口令,可部堂里的低层书吏们都对他的刑名能力赞不绝口,可没想到的是自己只与沈言见过一面,且并没有交流,他就记住了自己的姓名以及入职时间,就连自己的顶头上司都不记得这些。
“赵书吏为人细心谨慎,颇为实干,这五年多来凡经手的案卷从未出现过一次差错,本官虽在部堂里只露过一次脸,可有能力的人本官一定会记在心中。”沈言的眼神中浮现一丝欣赏的笑容,淡淡的望了赵维谦一眼,“赵书吏是个有才能的人,也是一个有担待的人,可惜……”
“大人说的可惜是指什么?”听到沈言的点评,赵维谦的好奇心一下子被激发了。
“没什么。”沈言的嘴角浮现一丝淡淡的笑容,迈着轻盈的步伐向前缓缓走去。
望着沈言潇洒中带着青春的步伐,赵维谦的眼神中闪现一丝浓烈的疑惑,为何沈言讲话只讲一半?为何他会提到自己的过往却以一句可惜结束?这句可惜代表了什么含义?带着无法释然的疑惑,赵维谦的步伐迈的一点都不踏实。
“沈主事,身为刑部官员竟然不点卯,也不到部堂办公,你当这里是菜市场吗?”沈言的身影刚出现在林笑棠的眼前,林笑棠板着脸严肃的训斥道。
“嗯,竟然饮酒了,沈言,你当这里是什么?”林笑棠闻到一股酒味后,鼻子轻轻的搐动,眼神中流露一丝愤怒,几乎指着沈言的鼻子大声呵斥道。
“大人,下官……”沈言张开嘴想要解释什么,没曾想被林笑棠不留情面的打断。
“沈言,犯了错就是犯了错,本官不想听你解释、狡辩,本官忍了你很久了,或者说你眼中根本就没有我刑部,还是你觉得自己是皇上亲授的官职就可以高高在上。”林笑棠狠狠的盯着沈言,似乎为找到沈言的过错而感到欣慰,又似乎想着如何让沈言吃不了兜着走。
“部堂大人,下官有一言不知当不当讲?”崔鸣仕坐在离沈言不远的地方,扫视了沈言一眼,随即脸上正经的望着林笑棠。
“崔员外郎,你有什么要说的。”林笑棠的怒火似乎还没消散,冷冷的说道。
“部堂大人,你之前不是提到皇上要刑部抽调人员去其他五部轮调吗,下官觉得沈主事善刑名,且能力颇为出众,为了不弱我刑部名声,下官建议沈主事为轮调官员之一。”崔鸣仕说到这里稍微看了林笑棠一眼,见到林笑棠的眼睛眯了一下,似乎赞同自己的建议,接着说道,“下官虽是沈主事的上司,但俗话说内举不避亲、外举不避仇,下官举荐沈主事前往兵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