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兄弟是在担心相州府的情况?”高庸虽然不是特别清楚沈言的布局和想法,但是,沈言的眼神一直在望着相州府的方向,高庸带着一丝猜测,缓缓问道。
“看来什么事情也瞒不过高老大这一双充满了睿智的眼眸。”听到高庸的询问,沈言的心中突然浮现出一抹坦然,嘴角闪现出一抹爽朗的笑容,朗声说道。
沈言之前对自己关于白莲教的事情和相州府的事情瞒着高庸而感到一丝愧疚,然而,眼下瞧见高庸的神色,加上这刺骨的寒风,沈言突然感到了一种轻松,收回望着远方的眼神,稍微沉吟了片刻,仿佛是在组织语言,又似乎在想着如何跟高庸开口,最后,缓缓的向高庸讲述了自己与白莲教圣母的协商,自己知道夏元虚想要经营相州府,而相州府眼下的状况。
“沈兄弟,说真的,这间上我没有一点怪你的意思,相反,我内心中反而觉得一种很欣慰,有一种感到十分释然的感觉,你能跟我说这件事,说明了你真正的将我当成了兄弟,即便是你麾下的将领,相比也不是所有人都知道你当初的布局和设想。”听完了沈言的讲述,高庸的眼神中写满了震撼和惊讶,沈言的这个选择实在是太过疯狂,怪不得不会跟自己说。
别说,没有跟自己说,估计沈言也没有告诉麾下所有的千总,这份独自忍受这个秘密的痛苦和压力并不是一件轻松的事,不管是与白莲教圣母协议的一事,而是拿夏元虚当枪使一事,一旦皇上知道了,沈言的下场只有一个,而且是很悲惨的那一个。
“沈兄弟,先不说白莲教圣母的事,毕竟这件事已然成为了定局,单说相州府的事,如果十八皇子在相州府出事了,皇上一定会追究你的责任,认为你将十八皇子当枪使,这可是一个不小的罪名,尤其是涉及到的对象是皇子这个显赫的身份。”高庸的眼神中浮现出一抹沉思,望了脸上略显平静的沈言,内心中不由得的对沈言的这份镇定功夫感到十分的钦佩,如果换成自己身处沈言的位置,一定达不到沈言的这份平静。
这或许正是因为沈言比及小十来岁,可他已然走到了自己的顶前面,甩了自己好几条街,甚至是自己只能用一种仰望的神态来仰望沈言。
“实不相瞒,高老大,我正是因为相州府的事而烦恼,所以就一个人走到了这寒风刺骨的城墙上,就是希望让自己平静下来,不要去想这些事,好好的部署下一步的行动,带着兄弟们走的更远,只是,不管我怎么努力,脑海中总会浮现皇上对这件事的态度和看法,让自己无法静下心来。”沈言的嘴角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