诚然,到了沈言这个地步,提拔他人确实是一句随意的话语和行为,可落在被提拔的人头上却不是这么一回事了,可是对方觉得这是对自己的一种赏识和信任,也是对自己的一种认可,甚至会产生一种士为知己者死的觉悟来。当然,那些养不熟的白眼狼啥的就不在这个范围内。
“相州府身为淮北郡的首府,可眼下并没有战事,再加上相州府的厢军这两天一直在整顿,故而,我打算带着相州府厢军前往陵南,一则可以继续整顿,二则也可以让厢军的士兵经历战火的洗礼,让他们明白什么才是真正的战争,别弄的一群只知道舞刀弄枪的土包子,一旦遇到了战事就慌了。”沈言的眼眸中虽然带着一丝淡淡的笑容,可话语中却流露出一丝严肃的神色。
沈言说出这番话来并不是瞧不上厢军,而是觉得有必要改变厢军上下的思绪,虽然说白莲教已然跟自己达成了某种协议,可经历过白莲教的一番冲击后,厢军的不足十分的明显,再加上沈言觉得未来厢军一定可以上战场,所以,才会提前让这些厢军进入角色。
身为士兵,不管是一线,而是二线,甚至是一些后备,都应该经历战火的洗礼,如此才能茁壮的成长起来,而不是万一要派这些士兵上战场时,他们只会成为炮灰,成为累赘。
沈言虽然不是很清楚这些厢军是否会有上战场的机会,然而沈言有一个很奇怪的感觉,大夏总会发生一场牵涉甚广的内战,其源头很有可能便是当下诸子夺嫡的结果。
沈言心中也很清楚,内战是否会发生,其先决条件是皇上在卸任前能否将这些隐患消除。或许皇上心中已然有了这个感悟,只是狠不下心来,毕竟虎毒不食子,皇上心中或许还有一层考虑,对继位者能力的考验,至于是否会影响到大夏的发展,其前提条件就是北胡是否有能力趁虚而入。
眼下的北胡确实具备这个实力,同时这个想法也一直毫无隐藏的表露出来,然而,朝堂中很多人都觉得三十年前的那一场大战已然伤了北胡的根基,北胡根本就不具备这样的实力,甚至连皇上的心中也有点这个倾向。
说实在的,皇上也好,还是朝堂中大多数官员也罢,他们有这样的心思也是十分正常的,有多少人能达到生于忧患死于安乐的境界,或者有几个人能先天下之忧而忧,即便三十年前的那一场大战中大夏是一场惨胜,可这毕竟是大夏的辉煌,沉浸其中也不算什么。
谁还没有一个缅怀过去的时光,可是这个缅怀一旦涉及到了国事上就显得有点跟不上前进的步伐了。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