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白。
“噌。”长枪从她的耳边掠过，将她头上一颗璀璨的明珠给洞穿了过去。
长枪的余势不减，还扎入了天行楼船之上。不断晃动的枪身。将虚空拍的猎猎作响，可见成道南用的劲力多大。
“碧琪圣女，不知道，现在我有没有资格离开这里。”成道南微笑的看着碧琪，他长身而立，静静的站在了那里。
一众海妖尽皆面露黯然之色，他们人多势众，却在此人面前不堪一击，让他们的士气已经彻底的丧失了。
而这一战，也是他们这一辈子经历的最耻辱的一战。如果对方是凝神境还好说。可是成道南的境界仅仅是大成境，还没有动用内息，这就有些让他们无法接受了。
碧琪没有说话，因为现在任何的话语都没有意义。就算她说不同意。难道还能拦住对方吗？最关键的是，成道南已经处处手下留情了，她也不是不知好歹之辈。
“我们走。”调整了一下情绪，碧琪一挥手，身体化作了一道金光，窜入了海水之中。而那些海妖紧跟着她，飞速的离开了这里。
季鸿羽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切，这难道就是一个真正的强者的实力吗？以一人之力，抗衡一万大军，还留有余力，他们之中若是有如此的人物，哪里会落到这步田地。
随即，季鸿羽又感到了几分羞耻，在他的心中，还是有几分贵公子的脾气的。现在这副落魄的模样，不适合让熟人看见。
成道南本来打算直接离开这里的，但是忽然心念一动，眼睛看向了下面，注意到了这支有些破烂的船队。
“倒是有些因果，需要了结一下了。”成道南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的笑容，当初自己不仅灭杀了季鸿羽的护法神，还夺走了他的功法。如果在过去，他抢了也就抢了，不用畏惧什么。但是，在沉睡的两年之后，他透过元坛的经历，知道了关于因果的一些事情。
因果循环，报应不爽，这个道理用在凡人身上不合适，但是用在武道强者的身上，却是极其恰当的。一般修为越高的人，就越是畏惧因果。
就像当初的洪玄，因为欠了君棠的一个人情，便要分出一道神魂，作为她转世的护道者。越是靠近世界的本质，便越尊重规则。
就像一些修为低下的人，可以整天喊着逆天而行。因为他的修为离规则太远了，在天道的眼中，就是一个屁。
但是那些修为高深的武者则是不然，谁要是敢明目张胆的逆天，那等待你的就是一道雷罚了。越是站的高，便越要谨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