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身旁不少妇人义愤填膺地纷纷骂道。
“那可不,人蒋嫂子汉子去的早,就留下上边一个瞎眼老娘,下边一个小娃子,这残的残小的小,全靠她自个把自个当汉子使,才将这家撑起来的,这牛小六是有多硬的心才去偷的蒋嫂子家的?!!”
“就是,这事不能这么完了,蒋嫂子平日里只顾着干活,虽然话少,但也不能由着这牛小六欺负她,必须得罚!”
“这牛小六倒也是出奇了,往日里也是闷声不啃气的,今日倒是也会偷东西”
妇人们虽然平日里话多,但也是有好处的,比如悠然在这不过站了一会儿,就能从她们嘴中将事情知道个大半。
原来是一穷汉子偷了一个寡妇家的粮食,而且这个寡妇也是极其不容易的,但因人品好人缘不错,也怪不得惹众怒了。
不过从身旁的妇人们那听来,这汉子似乎平日里也是老实巴交的贫苦人家。
至于他们嘴里对这汉子居然会偷东西的惊诧,悠然却是不以为然。
人心底都有阴暗面,只是平日里很难表现出来,一旦受到刺激,便会滋生,然后越来越大,最终导致做出于平常相反的事情。
特别是这种时候,外边动乱,又是瘟疫又是疯狗的,谁知道以后会不会控制不住,越发严重,又会不会有更危险的野兽感染了下山伤人。
这么一想着,人们心底难免会有中总归是要死,总归是会乱,那还管什么三观人性,遵循它们?
干脆便为所欲为就好。
这些人悠然末世里见多了,所以才会这般淡定。
这汉子的行为只是一个起步试探,若是得逞,以后会更加疯狂。
悠然这么想着,视线随着落在那个被绑着双手双脚,趴躺在地上十分瘦的青年汉子。
悠然没有错过他眼里的害怕跟悔意,可以,还有羞耻心,还算有救。
若是他跟之前那些难民一样疯狂没有半点悔意的话,估计就废了。
果然林大伯一来,看着牛小六就是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怒骂道:“好啊你,你小子这是长本事了啊,你爹从前是怎么跟你说的,你这是都忘了?!你对得起你爹吗!?啊?”
牛小六依旧没有出声,只是从微微抖动的身子跟努力埋进地里的脸,还是能看出他这是在哭。
周边围观的人,见状也不禁不忍心,他们觉得若不是逼到走投无路了想必牛小六也不会这样的。
林大伯见状,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