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里将东西都过了一遍,确认明天的东西都准备好了。
但最终还是不放心,让夏荷好好休息,他准备再去清点一遍。
夏荷气急,嘴动了动,到底只是恼怒地扯了扯自个手中的帕子,没有再骂出声。
现在胡山这般高兴,她若是再开口,显然讨不着好。
如此这一晚也是安稳度过。
第二日一大早的,如燕便穿着胭脂红的新衣裳,已经梳妆打扮好,坐在房间里,等着夫家那边的人来接。
到底是第一回成亲,心里还是紧张的,而且夫家据说人都很好。
最要紧的是,她如今不再是奴籍了,不用再看主子脸色卑躬屈膝的,可以挺直了腰板,堂堂正正地做个人了。
如燕何其感慨,心里对胡山所做的更是感激涕零。
看着铜镜里的自己,脸上的妆容是胡山买来的胭脂水粉,身上的胭脂红新衣,也是胡山让人赶出来的。
这边农家不比城里,因为条件有限,所以买不起大红的精绣嫁衣,他们也觉得穿一回就没用的嫁衣也不值当。
但条件好些的人家,也都会买些贴近红色喜庆的布料,做件新衣。
更贫苦些的人家,就是跟往常一样,早起吃过饭,等夫家来人,就跟出门做农活似的,直接跟人走了。
也没有新衣嫁妆,长辈将聘礼一收,就跟卖女儿似的让她两手空空跟夫家走了,然后转头将聘礼补贴儿子去了。
可见的胡山对她是有多上心,他想要给她力所能及中最好的。
他的恩情,如燕想,自己怎么还得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