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枯瘦老者。“当日敬亲王出手,我们就该尽出全力,是福翁先生力主镇之以静。”
老者有些沮丧,“现在可好,我们在中京四城的主要据点十不存一,数百年基业毁于一旦!”
“沈泽!”中年人不悦,“你是在责难老夫?”
“这里只有塔下的兄弟,没有凡间的上官,”另一个斗篷客要平静些,但阴冷语气里含着更为炽热的东西,“今天冒险面聚,我可不是来听大学士训话的。福翁先生是暗手之腕,我是暗手小指,有尊卑却无上下。”
“王子赫!你敢如此与老夫说话!”福翁先生两眼发红,嘴皮掀起吐出两颗尖牙。
对方也掀了斗篷,露出阴桀面目,两眼喷吐红光与福翁先生对峙。
“现在的确不是相互责难的时候,”沈泽转圜道:“形势至此,虽有喀扎斯纳扎斯失控的原因,我们也有疏忽大意的过错,但这都是往事了。我们得向前看,塔里虽然定了奋起一搏的方略,细节如何还得咱们这些塔下人商量。”
“不管你们的计划是什么……”
阴桀中年正是让高德念念不忘的王子赫,“我的计划只有一个!”
他一拳锤在石桌上,拳头弥散出暗红光雾,桌面噼噼啪啪跳起无数碎块。石桌被生生削去一层,刻着“高德”两个大字,再被如血的猩红刻痕画了个叉。
王子赫恨声道:“让高德这头圣山之犬也尝尝家破人亡的滋味,再送他魂飞魄散的下场!”
“待大局砥定,自然有你的机会,”福翁先生哼道,“若是为私仇而坏大局,你该清楚会有何等下场。计划是大人们定的,我们只是按计行事。”
右手一抹,石桌哗啦啦又削去一层,食指弹出尖刃,他直接在桌板上刻画起来。
“就是如此……”
刻完后,福翁先生扫视两人,“就在中元节,也就是后日入夜。塔里大人们说了,会请动其他血塔响应计划,在当日造出声势调开圣山之人。包括庙陵卫羽林卫的高手,尤其是候补刑天们无法及时回援。”
沈泽还在看桌板,王子赫冷冷的道:“就是如此么?这就是奋起一搏?堂堂血塔会竟然只有我们暗手奋起?其他塔会为何没有动作,真就怕了那个篡位的圣者小娘们?”
他手按桌板,身上溢出的血雾随着呼吸伸缩不定,却是极力压制着力量。“既能放开一道门,就能造出更多门!为何不多门齐发,直奔祖山毁了社稷之座?”
福翁先生勃然大怒,沈泽抢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