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在朕面前阴阳怪气,就不怕朕真让你在这跪上十天?”
“陛下恕罪!”高德五体投地,“微臣绝不是阴阳怪气!这是微臣的心声,只是自知会有动摇,才说出来坚定信心!如此一来,陛下即便降罪,微臣也已做好了准备。”
角落里噗嗤一声,上官晴实在忍不住了。
女皇也是气得发笑:“你这是什么鬼道理!还有脸说得这么理直气壮?”
高德并没有东方朔那种弄臣天赋,也不是故意在女皇这整活,那话就是不经脑子说的,下意识想活跃下气氛。此时女皇发怒,他才一个激灵回过了神。
大意了,都忘了女皇终究是皇帝,而自己压根就没什么君为臣纲的想法,刚才那话还真是在阴阳怪气。
“微臣对陛下的忠心,上天可鉴!”
此时人已上墙梯子也撤了,只能硬着头皮继续死撑。
“你真的对朕忠心吗?”女皇终于忍不住敲桌子了。“看看你这段时间在忙乎什么?”
“坠星海那边你搞船队去扶桑,这是挣金龙完成任务倒没什么可说的。可你接着插手汶州,看起来还是早有准备,在去坠星海之前就布置好了,你这又是何居心?准备后路?”
“还有松州,先前你撮弄林德诚派人去松州,现在又跟邵皓鼓捣西岭卫,你在想什么?大明的乱子你伸手摸了个遍,你把自己当大明的救星了?你把朕置于何地?”
女皇不仅点破了高德的布局,用词还如此严厉,高德是真被吓了一哆嗦,赶紧喊冤:“微臣绝无异心!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
女皇用指关节叩着书桌,笃笃的动静像是在用凿子捅高德的心口。“若不是知你底细,朕还真以为你是潜伏于朕脚下,准备倾覆大明的奇魔奸细!”
女皇顿了顿,不屑的哼道:“别以为你做什么都无人知晓,汶州那边,那个紫绡……是你什么人,你该自己有数。”
完蛋!
高德瞬间满背是汗,醒悟汶州那边有女皇奸细……不,暗探,知晓了不少内情。想来也是自己太狂妄和散漫了,还以为三面布局都能掩人耳目,却轻视了女皇。女皇即便不是圣山的圣者,手中的权柄也足以看清她想看到的地方,这不抬眼就看到了紫绡。
心念急转,高德做出了决定。他不清楚女皇还知道多少,可即便是不清楚他真正的底细,只是汶州松州方向细细一查,他的作为都要露馅。
唯一还能抱的大腿,就是小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