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而入的漏洞。
就在巫女自以为得计,一直悬在咽喉的心稍稍放松时。破口处白焰翻滚,如怒潮般喷涌而出。
她下意识驱动力量,长刀甚至抢在她之前就猛然大亮,溢出更浓稠的血焰,试图阻挡这股白焰。
然而白焰的强度远远超出她之前的评估,像巨大怪兽般碾压而下,粗暴的挤开她与长刀融汇出的血焰,甚至将刀刃死死的卡在破口之中。
这不是她们能够抵挡的力量……
巫女扭转手腕,同时与长刀旋动血焰,试图抽刀急退。然而白焰之中骤然探出股阴冷冰寒的力量,穿透裹住她的血焰,如手掌又如铁铐般锁住她的咽喉。
等白焰顺着这股力量破开的通道涌入,将她与长刀隔开时,不仅她像是魂魄坠入熔炉,意识瞬间发飘,连带长刀也黯然褪色,血焰被焚作冉冉灰烟。
“真是滑不留手的家伙。”
高德一手抽出长刀,另一手掐着巫女的咽喉将她悬空拎起。“还好小时候经常抓泥鳅,有点经验。”
随手扯了扯,竟没把长刀从巫女手中扯下来,原本晕迷的巫女剧烈挣扎,眼见就要清醒。高德手掌中燃起白焰,将巫女烧得两眼翻白身体发软,重新变成了死鱼。
这下子长刀终于到了手里,仔细一看,还真是很特别。既不是扶桑人惯用的那种细长弯刀,又不是震旦样式的战刀,有点像巴托人用来剥鱼鳞的那种细长刀具。
高德尝试着向长刀里探入一缕意识,却像是碰触到一团岩浆,那缕意识转眼就被焚散,只留下剧烈的刺痛。
“下贱玩意!”高德气恼的咒骂:“等这事情完了再好好收拾你!”
抬头观望,周围的“观众”在巫女被他拎在手里时就已经溃退而去,又留下大片被挤撞踩踏的伤员乃至尸体。更远处的议事厅废墟前,一队队钢甲兵,一门门火炮正在汇聚,让大将军的防护不断加强。
“这下可麻烦了。”高德叹气,为了解决舰灵郭瑞德的疑问,他必须一手拎人一手抓刀,金瓜锤都只能分出三根指头跟长刀挤着用。加上陶钢外甲已经破损,要继续冲上去挟制大将军,几乎没有可能。
大地猛然震颤,冲天的焰光与黑烟在更远处升腾而起,夹杂着无数土石甚至人体,还能见到像是火炮零件的玩意。
嗡嗡振鸣自高德头上掠过,这不是重明号的炮击,而是蒲牢号上的飞机丢下炸弹,引爆了炮台的弹药库。
距离议事厅最近,也是环岛面向大海这个方向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