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谷地之中挺着架怪异模样的机械,有些像人造乌贼但脑袋扁扁的像放了气的气囊。
若干人围着这部机械忙碌,远处几个人袖手旁观。
“仇夫人……”某个汉子身着重甲,脚边摆着支宛如炮筒的粗大铁柱,他问旁边的女子:“我们不必再如此冒险了吧?四根湮灭柱都伤不到那小子,那小子虽远不如女皇,却也不是我们可以对付得了的。”
“我们来扶桑只是观望风色,收拾那小子不过是顺手而为。”另一个脚边也有同样铁柱的人说:“既收拾不了,就不该强行而为,我们该退到扶桑西边,坐看盖兴跟着那小子对战魔斯达。”
“我家中族老说过,”又一人道:“此番太一魔教、海塔会与魔斯达齐聚,正是风云际会之时,便是圣山也不可能继续确保大明延续。千年之变将至,我们何必就盯着那小子。如今已试出了他的深浅,就该放手了。按数万年来的前例,他这颗凡人种子必是毁灭大明的孽根,迟早会与女皇决裂,我们只须坐在岸边观火就是。”
第四个脚边有铁柱的人言简意赅:“此言甚善。”
这四人身上的重甲绝非凡品,呼吸间如在吞吐云雾,说话也颇有教养,显然是名门出身。
四人劝谏的对象在远处的草坡上,只见淡淡的灰蓝虚影,依稀看出是个长发长裙的女子。偶尔眼中蓝紫红绿四色流转,妖冶而诡丽。
“你们懂得什么?”女子低沉的叱道:“大人说过,当今天下,所虑之人不足十个。若是按崛起时日算,只有五人是新近一年之内出现的。一个是女皇,一个是圣山的白豆芽,一个是周旋在北地魔人与太一魔教之间的陈重蒙,第四个是西岭的万兽王,最后一个则是这高德。”
“大人言,高德此子冒起最速,也最看不透。如今挖出了上古战舰还激活了它,大人已将他列为头号威胁。此人可能牵动的已不是改朝换代,而是改纪更元。如果能除去的话,便能消除最大一桩变数。”
“之前你们畏死不前,只在天上动手,并未对他造成实际威胁,哪谈得上尽力?”女子语气越发沉冷,身影也越加模糊。“当时他身边还有那个扶桑婢,能解决掉她也是大功一件,你们却被那魂火吓走,真是丢你们王马薛赵四家的脸!”
“族训第一讲的就是谨行惜身。”某人不以为然,“若无万全把握,绝不赌命,阁老……大人不就是这么做的吗?”
女子噎住,隔了好一会才说:“大人说的不是我们个人,而是我们整个凡人血嗣。我们隐于历朝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