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得到他的重用,原因就在于李白太过狂放,让李隆基看了不爽。
此刻,如果张瑄稍稍流露出些许“志得意满”或者飘飘然不知所以然的姿态,李隆基便会毫不留情地打压下去,之前对张瑄的好感也会瞬间化为乌有。
但裴徽看上去文弱怯懦,其实性子颇有几分倔强,认准了的事情九头牛都拉不回来。
他伏在地上叩拜道,“学业一途,达者为先。张公子满腹才学,裴徽非常钦佩……恳求皇上为小子做主。”
李隆基眉头皱了皱,裴徽如此,如果是旁人,他恐怕早就发作了。但裴徽毕竟是杨玉环的亲外甥,虢国夫人的独生子,他也不好太过给这个晚辈难堪。
“你这小厮,倒是倔强。”李隆基勉强笑着,侧头望向了虢国夫人。
虢国夫人目光一阵闪烁,此刻默然起身也拜了下去,“皇上,我家徽儿自小喜好诗文……奴家看张瑄才学过人,德才兼备,徽儿能时时随在他身边受教,奴家也就放心了。”
“三郎,这也算是一桩美事。张瑄之才,堪为教导徽儿。不如效仿古人,名为师生,实为兄弟,三郎看如何?”杨玉环见三姐母子执意如此,就在一旁帮着说话。
她这一开口,李隆基就不好再说什么。他淡淡一笑,摆了摆手,“玉环说得有理。既然如此,张瑄,就按贵妃说的,你与裴徽二人名为师生实为兄弟,一起攻读诗文以备将来报效朝廷。”
张瑄心里虽然不怎么乐意,但这事儿他还真无法拒绝。
张瑄从来都是一个当机立断坚毅果决之人,知道自己推三阻四不仅于事无补,还会引起皇帝的反感,继而得罪虢国夫人母子,倒不如爽爽快快地答应下来。左右,这也不是什么了不起的大事。
裴徽抬起头来,清秀稚嫩的脸上闪过一丝喜色。
今日张瑄的才学表现已经彻底征服了这个少年。他一直要寻一个良师指点读书,却始终没有合适之人,适逢其会遇到张瑄,他自然不肯放过。
……
……
当日的酒宴尽欢而散。
皇帝李隆基和杨玉环尽兴回宫而去,而虢国夫人早就醉倒,被侍女扶入房中歇息去了。
日落时分,张瑄在虢国夫人府上的客房略微休息了半个时辰,便告辞而去。在虢国夫人府门口,他正好遇到了也正要出门乘车返回的玉真公主李持盈和崔颖。
“拜别玉真殿下。”张瑄上前去行礼道。
李持盈优雅地一笑,点点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