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纵马而来的萧十三郎一眼,又淡然一笑道,“张大夫身边这位义士剑术超群,实乃人间罕见,若是能随本帅前往军中效力,本帅敢担保,不出三年,必封侯拜将!”
“我家兄长无意名,倒是让哥帅错爱了。”张瑄心里一笑:这个时候,这哥舒翰竟然还忘不了在我身边挖墙脚。
“哦,那真是哥某生平一大憾事。萧义士如此本事,却要在民间虚度,不能为朝廷所用,实在是可惜了!”
“张大夫,其实汝多此一举了。哥某非常了解何金良,此人忠勇双全,一向忠诚于陛下。张大人既然手持陛下密旨、金牌,当此陛下危难之际,何金良必率大军开拔,进驻长安救驾!”
哥舒翰淡然道。
张瑄沉默了片刻,才叹息了一声,“哥帅,如若那何金良真的靠得住,陛下何不对下官明言,且直接下一道诏书给何金良,命其出兵?或者,不需下官出面,派人将一道密旨直接送达,何金良必起兵讨贼,又何必让下官多此一举?”
“陛下没有明言,只是再三嘱咐下官要通权达变。”
“汝是说何金良亦是荣王一党?”哥舒翰一怔,旋即笑了笑摇摇头,“断无可能。何金良乃是本帅一手提拔,此人忠肝义胆,绝绝不会背叛陛下,行这种谋逆大事。”
“哥帅,羽林卫大将军霍青,也一向为陛下倚重,但结果如何?却是荣王府中的一条最忠诚的走狗!如果不是霍青反叛,荣王焉能起事?”张瑄反问道。
哥舒翰眉头一皱,目光微微有些闪烁。
“知人知面不知心。何金良调任金吾卫大将军,已多年矣。人心善变,何金良早已投向荣王,也未可知。”张瑄轻轻说着,停下马来凝望着哥舒翰坚毅道,“陛下怀疑,下官亦怀疑。此去,不论何金良有无从贼,他的兵权都要削去,标下这5000军马要由下官和哥帅来亲自指挥,以防不测。”
“事有轻重缓急”……如若那何金良不识时务,杀无赦。”张瑄猛然挥挥手。淡淡的夜幕下,他神情凝重,容颜上尽管带着一丝明显的疲倦,但嘴角上翘勾勒出一抹坚毅的弧度。
张瑄的声音很柔和却也很冷厉。哥舒翰倒吸了一口凉气,他戎马生涯数十年,久经沙场,可谓是心如铁石气势如虹。石堡城之战更是杀人如麻,铸就了赫赫声威。
但眼前这位貌似文弱的官场少年郎,言行举止间所透露出的狠辣果决,却丝毫不亚于他这位军中统帅,带给他一种别样的错觉。
三品的大将军,这小子竟然说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