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这上面望视野很开阔,她的心情也跟着开阔了些。
她心想——最没必要一直去纠结的就是动机了。既然已经做出那样的举动,那他们就是我的敌人。
她又想起须怀章的反常行径。
如果说须怀章是真的有杀她的意思,那他又是谁指派的呢?难道也是蓝釉或者蓝妍吗?她们有没有机会和须怀章暗通款曲,须怀章又会不会听她们的安排?
问题一个接一个地涌出来,蓝隐几乎快想到头晕。她觉得自己确实是挺失败的,师父交代的任务毫无进度不说,竟然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就树敌无数。
到底该怎么处理这些敌人?
总不能把他们全杀了吧
蓝隐荡着双腿,越想越茫然了。
忽然间,她看见数米外师父宫羽的门缓缓开了,她先是站起来确认了一下自己没看错,随后从树上一跃而下,往殿门口走去。
“师父?”
进到殿内,蓝隐看见元容背对着她站在那里。即便她开口唤了一声,元容还是没有回过身的意思。
蓝隐便直接恭恭敬敬地下跪叩头,起身后才又开口,“师父,徒儿自觉被困入了死局,还请师父指点。”
“你以为我开门让你进来,是想指点你什么吗?”元容边问边转过了身,“如果说有什么指点,那也只有一句——现在,回到南荒岭去。”
蓝隐对师父的意见有些意外。
“师父,我已然是不能在南荒岭呆了的。”
“为何?你既口口声声说不在意名声,那就试着在一个众人都恐惧你甚至辱骂你的地方生存,你若真能做到没有波动,那才算是不在意。”
“师父,我并不是在意他们怎么说我。”
“你只是在意无论他们怎么说,你都不能动手杀他们。”
蓝隐的心事被元容戳穿,有点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
她承认,自己急急忙忙地离开南荒岭,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怕自己受不了他们无休无止的胡说八道,动手杀人。
以仙人之躯去杀没有大过错的凡人,那就同妖魔没什么两样了。她再怎么不在意名声,这种触碰底线的事情也是不想去做的。
“你会因为他们的语言感到愤怒,这就不算不在意。总之,既然蓝秉光还没就此事召你回去,你就该安生地呆在南荒岭,跑出来算是怎样。”
“师父”蓝隐抬起头,“师父有没有想过,或许徒儿真的没办法完成大任。这才没多久,好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