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要触碰到地面时,蓝隐和须怀章同时用剑抵住地面,再借力一跃。
蓝隐平稳地着陆,须怀章则是因为伤势原因显得有些跌跌撞撞,不过也没有因下坠的过程而再次受伤。
站稳以后,他扭过头看蓝隐,脸上带着些难以置信的表情。
“怎么?”蓝隐把自己的配件收回到背后的剑鞘中,“看见我也下来了很意外?”
须怀章没说话,只是把目光移开了,静静地看着结满冰霜的墙壁。
蓝隐也把视线移到那边,这才意识到洞中是极寒的,自己刚刚说话时似乎还呼出了白气。
她便想起之前还曾在须怀章面前假装说冷,有点被记忆中的自己给尴尬到了。
至于现在……她完全不想那样刻意伪装了。
毕竟装又装不像,总是莫名其妙就展现实力或者撕破脸皮。
前面一个月能在南荒岭维持那种平淡的状态就实属不错,事实证明,她用真也不是没办法用真面目和他共存。
何况现在也不是想这些事的好时候,现在洞外是大妖兽,洞内是她和身负了伤的须怀章,好像还是想想怎么出去比较重要。
蓝隐再次把目光转到须怀章身上时,他已经在自行运功疗伤了。她看看他,又看看狭窄的只能过一人的洞口处,开口发问。
“你觉不觉得有些蹊跷?”
“嗯。”须怀章仍闭着眼,不过回答了她的话,说出了自己心里的考量,“那妖兽的妖力近似于上古妖兽——虽然我从来没有和上古妖兽们交过手,但我的剑没办法伤它分毫,想来是这样了。”
“除了这个,毒镖也很奇怪。我对于妖兽不算了解,但多少也知道他们的智力是很低下的,基本上只会盲目而莽撞地用自身强大的妖力攻击,怎会用暗器?”
蓝隐说完话,须怀章点了点头。
蓝隐便继续说了自己的推测。“我们被人算计了?”
去到仙界以前,她没想过自己将要遇见的磨难并不是打打杀杀的时候打不过别人,而是被那些明明没她强的人反复算计。这一次,她觉得自己大概是又钻了谁的圈套。
“承吉不会害人。”
须怀章下意识地说了这么一句话,过后他睁开眼,与蓝隐四目相对,两人都陷入了沉默里。
承吉当然不会害人,他也没那个能力去利用上古妖兽害他们,他只是来帮天帝传了个命令而已。
传命令的人是天帝,若真有人要害他们,那也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