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但还是有点不乐意地回了句,“蓝儿,我在你心里就那么弱啊?”
“不弱,是怕你太蠢,所有人都是往后面躲,就你往前冲。”蓝隐说罢,稍微摆正了神色,问道,“所以你怎么这样快就到这里来了?纵然仙界情况还好,你作为白氏公主也该再留一阵子吧。”
听蓝隐这样说,白铃就知道刚刚她和须怀章讲话时蓝隐应该就已经能听到了,只是那时候还没有完全醒过来。
“确实还有更要紧的事急着告诉你。”白铃也收起了玩笑的神色,说完这句,她还不忘去门口看看外面是否有人,确认无人后,她把门锁上了。
再次坐回到蓝隐身边,她一五一十地说了自己的所闻所见。
蓝隐静默地听完,并没有像白铃猜想的那样十分愤怒。她只是笑了笑,说了声,“果然是这样啊。”
“蓝儿你早有猜想?”
“嗯。”蓝隐点了点头,“当初我被罚来南荒岭,便是蓝釉的计谋。那时候我没想提起,你亦没追问,我也就没说。”
白铃明白蓝隐的意思,微笑了下,道,“我不会觉得怎样。我们本就活在众目睽睽之下,任谁都能算计我们的,我们当然要小心谨慎,对谁都要防。蓝儿,即便你我之间,该防也要防的。”
蓝隐看着白铃的眼睛,知道她说的是真心话。她想问白铃——那你为什么不防我,怎么不想想假如蓝釉她们才是“正义”的该怎么办?
但她没把那话问出来。
她和白铃之间,不太需要多问,也不需要说太多“我就是信任你”这样的酸话。
这世间如此之大,再与众不同的人都会遇见同类、遇见伙伴,而她和白铃大概就是那种看起来截然不同,实则有些相似的伙伴。既如此,哪还有互相猜忌或者非要做出承诺的道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