式损耗中毒者的仙力,我咳净了自然也就慢慢恢复了。”
“”她倒是想得开,好像身体不是自己的身体一样。
须怀章忽然觉得,蓝隐对别人狠,但对自己好像是更狠的。
她这类人好像都这样。
须怀章在这个瞬间想起了天帝,单从这方面看,他们还真的挺像父女。
两人又并肩往北边走,一边走着,须怀章还是一边在打量蓝隐。
“别用那种表情看着我了。”蓝隐没在看他,却还是感受到了他的目光,“我就算仙力损耗一点也不至于”
说到这里,蓝隐忽然脸色微变,话锋一转,指着前方道,“须怀章,你看那边。”
那是她刚刚咳过血的方向,从那里起,地面渐染一片红色,是一簇簇花在借着血光绽开,竟把这一片荒原都点亮了。
虽未亲眼见过,可他们都从画卷上见过、从其他仙人口中听过,那是赫赫有名的浴血盛放的魔族彼岸花。
须怀章神色大变,顾不得那么多,赶紧朝着蓝隐道,“别愣着,别用强,拔剑!我们立刻离开!”
蓝隐动作利落地拔了剑,和须怀章一起御剑而起,可待两人已腾到半空中,脚下的彼岸花化出一道道红色的如丝线般的触手,捆住他们的四肢将他们捉了回去。
丝线越捆越紧,割破了他们的衣裳,有血渗出以后,那些花更强大了,变幻出染红了这片天的幻象,将他们各自囚禁于自己的心魔之中。
蓝隐只觉得本就在抽离的仙力此时更加离自己而去,无法控制地被丢入幻象的前一秒,她脑海中冒出两个念头。
——昔日总想与魔族力量交手,现在遇上了,原来却根本不是交手,只是单方面被碾压。
——前阵子刚救了须怀章一命,现在我就害他一起送死了。还真是
还真是什么?她尚未想出形容,便已经坠入幻觉。
她又在幻境中来到了神界的那片林子,与从前不同的是,这一次她是被魔族的力量强行关在这里的,期间她没办法像之前那样清楚地知道“这只是幻觉”。
而心魔的可怕之处,就在于你不会知道哪些是假的,哪些又是真的。
蓝隐在混沌之中睁开了眼,又看到那青衣女子抱着婴儿在哭喊。
蓦然间,那婴儿不见了,化成了一缕烟,青衣女子崩溃地四处找寻,蓝隐扯着嗓子向她喊,“娘亲,我没死,我在这,我在这!”
她并不知道自己为何要这样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