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认的是,他看起来不太对劲。往常一向最主张和平的他,竟能说出比她们还激进的方法来了。
白铃问了他一句,“你这是怎么了?”
须怀章用手在衣裳的夹层里寻了一阵,颤抖着拿出了一张看起来明显已有年头的纸,沉默半晌才有开口,“这是我父亲的遗言,我今日才拿到。”怕她们不懂,他又补了句,“这是真正的遗言。”
“是何意思?”蓝隐皱起了细眉,“真正的遗言?你从哪里寻到的,你不是一直在这里吗?”
“怀吉送来的。”须怀章的声音听起来很沙哑,“他说这是我母亲仙逝以前,托他务必交于我的。”
“什么?你母亲也”白铃下意识地惊呼出声,但还没说完就停滞住了。
逆着阳光,她和蓝隐都看见了须怀章脸上滚落下的泪。
泪只有一滴,但已足够沉重。
同样经历过丧失亲人之痛的白铃感到心里一紧,仿佛心里某处已经在愈合的地方重被那滴泪灼伤了。
蓝隐则是别开了视线,缄默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