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附近,我还发现了这个。”须怀章拿出半截龙骨,放到桌上。
他的目光转向白铃的床头,那里摆着半截和他捡到的几乎一样的龙骨。这些日子里他不是第一次踏入这厢房,当然知道白铃房中有这个,也知道那另外半截该是在谁手中。
“这是你给蓝隐的东西吧?”
白铃又控制不住情绪,猛地站了起来,“我去找她。”
“去找谁?蓝隐?”
“是。”
“找她做什么?”
“当然是找她问清楚。”白铃皱眉看着须怀章,“我给她的龙骨掉落在那里,说明她到过那,一定知道发生了什么。”
须怀章嗤笑了一声。“她当然知道,因为事情就该是她做的。否则她为何不当时就来寻我们,为何无声无息地,来了又走?”
“你怀疑她?”白铃摇了摇头,“她不是那样的人。当初我族出事之际,她用我不能理解的方式来帮我,我也曾错怪过她。但同样的事情不会再有一次,我要听她告诉我事情真正的经过,不想胡乱揣测。”
白铃说完就转身要走,须怀章叫住了她。
“但你能去哪里找她?蓝氏?你不要命了?”
这一次,白铃才终于渐渐冷静了下来。
不论如何,蓝氏现在确实是她无法踏足的地方。她沉默一阵,对须怀章道,“你还是先带我到你说的地方看看吧。”
须怀章没有说话,只是站起了身,推开厢房的门往外走,白铃就在他身后跟着。
结界的位置距离他们所住的地方不近,这大概也是发生打斗时他们没能觉察的原因。白铃在那一大滩血迹旁缓缓蹲下,她用指尖去触碰那凝固在土上的血,随后,肩膀开始剧烈地颤抖起来。
那确实是她兄长的血。
是白穆的血。
血腥气在这一带蔓延,有关于这气味的记忆在白铃脑海中慢慢复活,白氏战火连天的残酷画面逐渐被上了色,一点点在她的面前铺展开。
她想起父亲被带走那日,蓝隐击在她背上的那一掌。想起那日,她斩断了自己送给蓝隐的佩剑。她还想起后来见到过的父亲身上的伤,她不是没有听说,那些都是蓝隐打的。
可是她知道,许多事情蓝隐是为了帮她或是自保才不得已那样,她知道蓝隐不坏。所以她介意但却不说。
那现在又是为什么?她送给蓝隐的半截龙骨究竟为什么会和她兄长的血迹出现在一处?如果不是她动手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