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铃回来的时候蓝隐正坐在地上用牛角杯喝着水,不同于身旁士兵们的豪饮,她就算是用这样的杯子,竟也喝出了一种在用茶杯缓缓饮茶的从容感觉。
看见白铃依言回来了,她放下杯子想问白铃要不要也喝点,结果还没等说话,就看见了白铃身后不容忽视的那三个身影。
“怎么都来了?”蓝隐站起了身,随意拍打了一下刚刚席地而坐时沾上的尘土,目光从白铃身上转到须怀章封温纶和林初的身上,最后又转回到白铃,似乎在用目光询问她发生了什么。
是白铃身后的须怀章回答了她,“我们都觉得你之前说的趁蓝秉光周遭戒备薄弱时攻过去有道理,所以,何不现在启程?”
白铃点头作为附和。
封温纶则是有点走神,他看看林初又看看蓝隐,不住感叹真的太像了。
“我们是打仗,不是闹着玩,你”
“打住。”须怀章抬手制止了蓝隐后面的话,“蓝隐姑娘,你没正式上过战场吧?我们几个可都是上过战场的人。”
蓝隐被他噎了一下,皮笑肉不笑地问他,“所以?”
“所以,打仗很重要的一点就是要出其不意攻其不备,难不成你想研究出一套兵法再攻进去吗?到那时候,蓝氏怕是已经层层防守了。”
经过上次的商讨,须怀章讲起话来显然自信、坚定了许多。不过刚获得这种自信就把它用来反驳帮助他拾起自信的蓝隐,好像多少是有点不道德。
他自己都意识到自己行为的不道德之处,就更别说蓝隐了。她心里略有些不爽,但又不可否认,须怀章说的是有道理的。
另外,除了他说的攻其不备,蓝隐心里其实也在担心士兵们在环境这么差的地方呆太久反而被挫伤了锐气,私心里也比较希望能够快速行动。
不过怎么总觉得好像有些不和谐的部分?
蓝隐把目光转向林初,“那能解释一下为什么你也一起来吗?你那三脚猫的功夫,是怕将来我不好安置你,所以赶着去战场送死?”
蓝隐的话不好听,但语气并不能算很凶。她觉得对待林初,这种程度的训斥也就够了。
本以为林初听了这话就会知难而退,没想到一向听话的她没有答应,而是严肃地说了自己的想法,“战场之上刀剑无眼,我也想助你们一臂之力。说句不好听的,万一你们有什么意外我自己苟活在这世上又有什么意思。”
“那你想没想过,你去了我们反而要腾出手来保护你。”